放键。张世豪刺耳的笑声通过录音传出:「那废物赘婿,活该被我们踩在脚下,他那点身家早就被我们控制了!」
张世豪闻言脸色骤变,额头的青筋几乎要爆裂。
「至于雨晴...」他的语气忽然一转。
见证一个人从爬行到腾飞,总是让人热血沸腾,不是吗?
他目光转向角落的张雨晴,声音忽然柔和:「我知道你被药物控制,所以我不怪你。」
张雨晴身体一颤,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了。
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指节泛白,裙边的蛇形花纹在灯光下形成扭曲的阴影。
她下意识地握紧左手,掌心隐约有一道针孔状瘀痕,上面似乎有一个微小的数字:「10」。
这是罗家控制她的手段,一种定时释放的药物装置,束缚着她的意志与自由。
她心底有千言万语,却被药物束缚,如同被关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
窗外铜鸣声忽然急促了几分,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剧情做着紧张的铺垫。
「秦朗,你到底想怎样?」张世豪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试图找回一点家主的威严。
他声音嘶哑如破锣,咆哮着,脸色通红,青筋暴起,仿佛一头受伤的狮子发出最后的怒吼。
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闪躲,暴露了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众人屏息以待,这场身份反转的大戏即将进入高潮。
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客厅,也照亮了张世豪扭曲的面容。
闪电的瞬间,客厅里那台常年播放股市行情的电视屏幕上突然闪过一条财经新闻:「秦氏资本完成对张氏上游供应商全面收购」,随即恢复正常,无人察觉。
秦朗微微一笑,从虞老手中接过文件袋,抽出一份泛黄的协议,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三年前他签下的赘婿协议,上面列明了各种苛刻条件,包括放弃姓氏、个人财产归张家所有、必须绝对服从张家安排等。
协议边缘印有张氏集团的标志,那蛇形商标似乎在嘲讽着当初被束缚的秦朗。
「法学系毕业的我,签下这份充满漏洞的协议。」秦朗用指尖轻敲第三条款,「第三条违反《婚姻法》第十八条关于夫妻财产独立原则。」
他的指尖在纸面上滑动,如同操控一把无形的手术刀,解剖着这份不平等协议的每一处病灶。
「第七条违反《民法通则》关于人格尊严保护的规定,整份协议因显失公平而无效。」
时间的沙漏已经倒转,曾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即将成为颤抖的被告。
「一纸协议,束缚了我三年。」秦朗拿起协议,声音平静却蕴含滔天怒火,「今天,我不只是撕毁这张纸,我要撕碎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的尊严和骄傲。」
最痛快的复仇,不是杀死敌人,而是让他们活着看你辉煌。
铜鸣声在这一刻达到最强,与心电监护仪的除颤声节奏惊人地吻合。
只听「刺啦」一声,协议被从中撕裂。碎片纷纷落在张家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形成一道难以修复的印记。
张世豪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的假牙在激动中彻底松动,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茶杯从手中滑落,碎片四溅,滚烫的茶水溅在他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裤上,却浑然不觉。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一场无法预见的龙卷风。
秦朗从西装内袋取出一部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张世豪在办公室对秘书咆哮「那个废物赘婿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跪着!」的画面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