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恒眼神冷得吓人,像是一片死水,毫无波澜。
“二叔怎能这样的话?让我去求许衍原谅,他也配!”她笑着,却像是浸了寒霜,入了骨髓的冰冷。
“一个并无实权的太子少师罢了,是他该惶恐得罪了我。二叔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退婚又怎么了?二叔也真是糊涂了,越过我的父亲,擅自做主我的婚事,可将兄长放在眼里?”
“荒唐!”姜远思猛地拍了下桌案,茶杯一抖,溅出些许清明的茶汤。
一双老辣狠厉的眸子紧紧盯着姜月恒,他怒斥道,“你这是什么语气!长辈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
“月恒,你这脾性也该收敛了!你虽掌握掌家大权,可这么多年还不是我们两个叔叔一路帮扶着你?”
姜远思苦口婆心地说教着,可字字句句,却均是向着外人。
“让你去许家道歉,也是不想让你一时任性错过良缘!他在朝堂不容易,就算吼你几句你受着便是!忍忍便过去了!哪个男人还没些脾气了?”
“你这孩子怎的就是不知好歹呢?长辈一心为你好,你还不领情?还敢冲长辈大呼小叫?”
“你如今,还将规矩礼法放在眼里吗?”
姜月恒抬眸瞧他,“别总拿规矩压我,二叔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规矩?”
“若论规矩,如今我代父亲掌长房事宜,代母亲掌家中中馈。婚事更应由父亲做主,与二叔何干?”
“我能叫您一声二叔,容忍二叔坐在主位,和和气气跟二叔说话,已经很给二叔面子了。”
“至于旁人,呵。”
“我又没有什么受虐倾向,许衍都敢对我说重话了,我为何还要容忍他继续蹬鼻子上脸?”
她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手中茶盏。
姜远思气得脸色涨红,双手颤抖着捂着胸口,呼吸声都变得粗沉起来。
他刚想摆着长辈的架子发作,哪想姜月恒却瞬间柔了脸色。
“二叔,我知道二叔是为了我好,那我们姜家更要上下同心。”姜月恒扬唇一笑,却似透着毒意。
“许衍是我父亲提拔起来的,可他竟敢如此羞辱我,现在未成婚呢都敢这样对我,以后岂不是要活活把我打死?难道二叔忍心看我死吗?”
“他分明是不将咱们姜家放在眼里!这样的白眼狼,二叔还讨好他作甚!”
她说得义正言辞,让姜远思都有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