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琳的房间里,昂贵的瓷器碎片铺了一地。
她穿着标志性的红色长裙,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周身的寒气与净焰不受控制地交替涌现,让房间内的温度忽高忽低,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吓得旁边的愚人众研究员连头都不敢抬。
“废物!
都是废物!”
女士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美艳的脸上布满寒霜“一个执行官,在稻妻境内被人杀了,你们连凶手是谁都查不出来?!”
散兵的死,对至冬国而言是巨大的损失,更是对愚人众威严的严重挑衅。
无论如何,至冬都必须向稻妻方面讨要一个说法。
然而,一想到要去面对那个油盐不进、只会挥刀的雷电将军,罗莎琳就感到一阵无力。
她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敢以此事为由上门质问,那位将军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赏她一记“无想的一刀”
。
这种明知敌人在哪,却无法直接报复,甚至连质问都要冒着生命危险的憋屈感,让她满腔怒火无处泄,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无能狂怒。
“大人,我们查过邪眼工厂的现场,只现了大量雷元素残留,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像是某种魔神之力。”
一个戴着面具的愚人众队长战战兢兢地汇报,“我们怀疑,可能是反抗军联合了某个魔神后裔下的手。”
“魔神后裔?”
女士冷笑一声,火元素力在掌心凝聚,“反抗军有那个胆子吗?恐怕是有人借反抗军的名义,想挑拨至冬和稻妻的关系!”
她心里清楚,这股“吞噬气息”
,大概率和之前外海与雷神交手的神秘人有关,可她连对方的影子都找不到,只能对着手下泄怒火——
这种明知凶手可能是谁,却连对峙都做不到的无能狂怒,让她几乎要抓狂。
而处于这场风暴最外围的旅行者荧,对此等高层次的博弈与暗杀一无所知。
她依然在稻妻这片土地上,为了推行“眼狩令”
的民众,为了寻找反抗军的机会,也为了完成神里绫华等人的委托,而奔波忙碌着。
她穿梭于稻妻城的街巷,跋涉在鸣神岛与八酝岛的荒野,解决着各种或大或小的麻烦,体验着人情冷暖和世道艰难。
她或许感受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却并不知道,一位愚人众执行官的陨落,已然悄然改变了稻妻暗流的方向。
她的苦逼跑腿生活,依旧在继续,只是她所踏足的这片土地,水面之下的暗涌,变得更加凶险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