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叶踏上群玉阁的瞬间,阁顶的气氛瞬间凝固——凝光紧握玉笏,眼神中满是警惕;甘雨放下手中的机关摇杆,拿出自己的阿莫斯之弓,指尖不自觉地凝聚起冰元素;连荧也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似乎对于凌叶此时的外貌有些疑虑,但是仔细回想却现并未见过这位‘饕餮’!
凌叶身着执行官制服,傲然立于群玉阁甲板前沿,海风吹动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先前那喝退愚人众的威势犹在。
他转过身,他先是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些正在撤离的愚人众士兵的背影,然后转向严阵以待的凝光、诸位仙人以及满脸惊愕的荧和派蒙。
他并未急于出手,而是先向着凝光和仙人们的方向,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不失风度的礼。
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随后开口表明自己的来意,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意:
“天权星凝光女士,诸位仙人,还有旅行者。
对于我那些不听话的同僚——尤其是达达利亚,以及受命行事的愚人众士兵,前来扰乱璃月战局,为璃月港带来的麻烦与危机,我深表歉意。”
他坦然承认了愚人众的责任,并将达达利亚称为“同僚”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却又将姿态放得很低。
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派蒙率先忍不住开口:“你……你不是愚人众执行官吗?怎么还替璃月指责自己人?”
但是凌叶没有理会派蒙,而是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凝光身上:“此事虽由达达利亚挑起,但我与他曾为同僚,亦有教导不严之过。
况且,我深知,这场风波背后,或许亦有更深层次的……考验与博弈。”
他的话语隐约触及了钟离的布局,但并未点破。
“然而,无论原因为何,刀兵加诸于平民之城,终是不该。”
凌叶的语气变得严肃。
“我虽已离开至冬,但许多愚人众的士兵,他们并非天性邪恶,其中不乏怀揣守护提瓦特、探索未知的理想青年。
他们不该沦为政治算计的牺牲品,不明不白地葬送于此。”
他的声音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怅然:“就像层岩巨渊深处,有不少至冬青年抵抗深渊的入侵,他们以为自己在为守护提瓦特出力,却不知道早已卷入了政治斗争。
若此战让璃月对愚人众彻底失去信任,这些无辜的人恐怕会沦为迁怒的对象,不明不白地死去。”
“我今日道歉,既是为部下的鲁莽赎罪,也是想为他们求一条生路。”
凌叶转头看向荧,语气诚恳,“旅行者,我知道你对愚人众有戒心,但这些士兵中,有很多人只是服从命令,他们不该为达达利亚的野心买单。
接下来,我会与璃月共进退,抵御奥赛尔,只求战后七星能对普通愚人众手下留情。”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真正的痛惜与责任感:“今日,我愚人众执行官饕餮在此,愿以个人身份,为我那些曾经的部下、为至冬的鲁莽行径‘赎罪’。
我将与璃月并肩,共抗魔神,直至危机解除。”
“我所求不多,只望此战之后,璃月能看在今日并肩作战的份上,对我那些大多只是听命行事的旧部,能多一分宽宥,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有机会回到故乡,或者……继续他们守护的梦想。”
说罢,凌叶不再多言。
他转身面向海上兴风作浪的奥赛尔飞去。
他没有施展那吞噬一切的恐怖能力,而是将力量压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水平,主要以精妙的防御和牵引为主。
周身气息陡然攀升,但又高的有限——刚好能够抵挡住奥赛尔攻向群玉阁的主要触手和吐息,却又不会显得过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