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正是如此。”
“朝廷看似光鲜,实则内里早就烂成一团,官官相护,勾结的势力犹如毛线缠成一团,我要从根拔起,就要从选官制度入手。”
姜嫘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朕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允,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愿意,就来宫中见朕,这玉佩可以让你在宫中畅通无阻。”
说完,姜嫘就推门离开了。
走之前,姜嫘回头:“婉儿,我相信你会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郑婉儿看向桌子上的玉佩,神色复杂。
郑婉儿随后也离开了朱门楼,她没有回郑府,而是去了湖春巷的学堂,她在那里的时候心情是最平静的。
她拿出《新政录》的手稿,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一页一页地翻着,心中思绪万千,这些都是她的心血,若是能看到这些新制成真,那该有多好。
正想着,郑婉儿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
郑婉儿前去开门,看见来人有些惊讶:“丫丫,怎么是你?”
“我看见学堂还亮着灯,就想着夫子应该还在,就想来跟您说一声。”
向来活泼爱笑的小女孩此刻低着头,声音里隐有泪意:“丫丫以后不能来学堂上学了。”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情吗?”丫丫聪明,是她这么多学生里最喜欢的一个,猛然听见这话,郑婉儿着了急。
丫丫吸了吸鼻子:“我哥哥今年是第三次下场了,好不容易终于进了荐举名单,但是前两天又传来消息说名单上没有他了。”
“为了他读书,家里借了很多银子,都快揭不开锅了,邻居家的婶娘说她能给我找个大户人家做洒扫丫鬟的差使,一个月有500文铜钱……”
“可你还不到十岁呢。”郑婉儿满脸心疼,这么小的孩子,还应该在娘亲怀里撒娇才对。
“哥哥说他也不读书了,要去码头上做力工还债,娘亲在家直抹泪。”
丫丫的哥哥郑婉儿是知道的,有天分又肯苦读,就是家里穷,没银子去给他疏通关系,之前听丫丫说他得了举荐资格的时候,还替他高兴,以为终于能苦尽甘来。
没想到又是一场空。
送走了丫丫,郑婉儿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她是可以帮丫丫家里解燃眉之急,但是她没有能力去帮每一个陷入同样困境的寒门举子。
现如今的科举制度不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