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完,越野车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消失在荒野中。
送走了冷雨,肖凌云和叶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忐忑和一丝希望。
“走吧,我们先去那个杂货铺。”
肖凌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匕首。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片巨大的棚户区。
越靠近,空气中的味道越发复杂难闻。
汗臭、垃圾腐臭、劣质燃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人们穿梭在狭窄肮脏的街道上,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或警惕。
偶尔有穿着干净制服、手持武器的巡逻队经过,人们纷纷避让。
按照冷雨的指示,他们很快找到了那家“老烟枪杂货铺”。
店铺又小又暗,堆满了各种破烂,一个头发花白、叼着烟斗、眯着眼睛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打盹。
“老板?”肖凌云敲了敲柜台。
老头睁开眼,浑浊的眼睛扫过两人,在叶芽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生面孔?要什么?”
“是冷雨姐介绍我们来的。”肖凌云压低声音。
老头眼神微微一动,放下烟斗,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特别是肖凌云那身还没来得及换掉的“行为艺术”包扎。 “冷丫头的朋友?她人呢?”
“她有事,先走了,让我们来找您,办临时身份和找个落脚的地方。”
老头沉吟片刻,点点头:“冷丫头介绍的人,我信得过,身份证明好说,十个瓶盖一个人,落脚的地方……”
他看了看叶芽:
“小姑娘干净,可以去‘清洁区’的集体宿舍,一天五个瓶盖,你小子……”
他看了看肖凌云一身的血污和破烂:
“只能住外面棚户区的大通铺,一天两个瓶盖。”
清洁区?棚户区?看来这希望壁垒内部等级分明。
肖凌云交了二十个瓶盖(他和叶芽的身份证明钱),又预交了三天住宿费(叶芽住好点,他住差点),
老头利索地拿出两张粗糙的硬纸片,用炭笔写上名字(肖凌云报的假名“林云”,叶芽用了真名),盖了个模糊的章,就算身份证明了。
“这是你们的身份牌,收好,丢了补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