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陈兴华在一边懊悔:“这孩子第一次来北方,又跟着我坐了几天火车,身子早就扛不住了,我怎么就没发现!”
傅知行看着他们烧姜汤的烧姜汤,守孩子的守孩子,站着没说话。
他看向炕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还是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苏昕昕烧得满脸通红,眼睛紧紧闭着。
但她眉头紧皱,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麻麻别打我......昕昕会很听话......”
“不买雪花膏......昕昕肚子好饿......”
“我有粑粑......我粑粑是傅知行,昕昕不是野种......”
听到这话,傅知行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将手在苏昕昕眼前晃了晃,发现她真在说梦话。
如果这孩子真是被派来的,怎么会在梦里提到他的名字?
就算是个阴谋,那个女人也不会从小就教她这么说吧?
难道这孩子真的认为自己是她的爸爸?
傅知行越想越摸不着头脑,这时傅母突然端着姜汤过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只好把孩子扶起来,任由傅母把姜汤喂进她嘴里。
苏昕昕烧得迷迷糊糊,但能感觉到嘴里的甜味和胃里的暖意。
原来这就是糖的味道吗?
在她的记忆里,苏敏慧从来没给她买过糖,也没买过别的。
当时邻居看在她带着两个孩子的份上,对她们母女三人很是照顾。
可每次拿回来的钱,都被苏敏慧拿去买雪花膏,还有时兴的裙子。
还美名其曰说,要美美得跟她们的爹相见。
苏莉莉倒是还好,她嘴甜,妈妈喜欢她。
可自己却只能饿着肚子,啃着半块别人送的窝窝头,穿着苏敏慧改过的旧衣服。
她真不该撒这个谎,可是不撒谎,她就没法认爹了。
这里这么好,还有糖吃,可惜去了公安局,自己又得回到苏敏慧那儿了。
想到这里,苏昕昕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傅母被她惊住了,连忙拿出手帕给她擦嘴角:“哎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