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试图喘口气,可胸口总像压着块巨石。
他怎么也想不通,南宫辉一个做实体的,怎么就能有这么大能量?
银行那边说拒贷就拒贷,连点余地都不给,供应商更是跟被下了死命令似的,说断供就断供,连合作了五年的老伙伴都没留情面。
这哪里是商业竞争,分明是往死里掐脖子。
还有南宫辉在蜻蜓会所给他看的那些证据。
治安队嫌疑人已经供出何赛了。
那小兔崽子,从小被惯得无法无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就该把这孽种看紧点,别让他在外头瞎晃悠。
何东来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南宫辉”的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撕破脸容易,低头难啊。
可现在这情况,不低头不行了。
公司账上的钱撑不了三天,再拖下去,星火创投就真的没救了。
可想了想他又放下了手机。
他觉得这一劫能不能渡过去,全看南宫家女儿的意思了。
只要接受何赛的道歉,南宫明月能松口,南宫辉消了气,愿意放星火一马,银行那边也好,供应商那边也罢,多半都能转圜。
可要是南宫明月不松口,何赛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更别提保住公司了。
捋清思路后,何东来又给何赛打过去电话沉声道:“记住,态度要好,姿态要低,不行你就给我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