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咋整?咱是来捣乱的,不是来被抓的!再等二十分钟。”
黄毛抱着膝盖,露出半截胳膊:“行吧狗哥,我都等饿了。”
张二狗没吭声,只是往宏远大楼的方向瞟了一眼。
夜色里,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路灯的光。
几人蹲在树荫下,吧唧吧唧又抽了快二十分钟,绿毛的烟盒又空了,正抠着烟盒边角刮着牙。
“走!出发!”张二狗突然撑着膝盖站起来,还把一旁的油漆桶给拎了起来。
黄毛立马把斜靠在墙边的梯子往肩上一扛,身子一扭还差点砸到寸头的脑袋。
“你俩在这儿等着,我俩完事就下来,到时候带你俩搓一顿。”张二狗拍了拍寸头的肩膀,又指了指绿毛,“别瞎跑。”
“好嘞狗哥!”寸头和绿毛异口同声,有饭吃,还不用干活,这好事哪儿找去。
张二狗拎着红油漆桶,黄毛扛着梯子,俩人往大楼门口走。
离着还有几步远,就看见俩保安跟俩门神似的杵在门口,制服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哎喂!你俩干啥的?”刚踏上台阶,走到楼口,一个高个保安就伸胳膊拦住了两人。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张二狗手里的油漆桶沾着漆点子,黄毛肩上的梯子锈得掉渣,俩人衣服脏得能搓出泥,像是那种干杂活的。
张二狗赶紧把腰弯了弯,脸上挤出笑:“大哥,俺俩是安排过来检修的,说这边线路有点问题。”
说着又把油漆桶往上提了提,桶沿的红漆都蹭在手指上,“顺便给墙补补漆,您看,工具都带着呢。”
“我们领导说,油漆味道大,晚上人少,让我们现在过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