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怒了，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欺辱戚永年的遗骨。
“安敢辱我同袍！”
虽然同这位大统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可在李牧心中，却已然真正的认同了他，将之视为一位可敬的同袍。
何况对方更是为他而死，李牧岂能让秋峻当着他的面这般肆意行事？
“哼！小家伙，你身处劫中，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杀我么？还是多想想怎么过这九重劫吧！”
秋峻目光淡薄，纵然此刻神情愤怒，可眼底依旧有种俯视一切的气魄。
李牧一眼看去，越看却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恍惚间，他像是看见了当初在太虚中目睹的虚影，高坐于九天王座，与无数异象重叠在一起。
“你已经不是你了吧？到底是何方神圣？！”
伴随着李牧的神魂波动，有炽烈的剑光浮现，分化重重光影，将漆黑中的人影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不过我还是得纠正，我依旧是我！”
秋峻微微昂首，目光中浮现出一点诡谲的光芒。
“真魔意志不堕，真我不失，以心驭道……我只是为了贴近大道，主动令自己贴合‘道韵’！”
“我表现得越是契合大道，大道本身也会愈发眷顾我，甚至会降下‘道识’相融。”
“融合了‘道识’，则我既是我，也是真魔大道！”
“如同一个人可以拥有不同的身份，我也不过如是罢了！”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看得出来似乎对这般状态很是满意，眼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求。
“说得好听，到底不过是为了力量，舍弃自我而已！”
李牧心思灵敏，一语道破真相。
“所谓的融合‘道识’，也不过是被大道所同化，或许留有记忆，然而真我却被覆盖，在我看来，与所谓的伪魔并无区别！”
万千剑光澎湃起来，围绕着秋峻转动，李牧悬在秋峻之上，准备赶在下一劫成型之前干掉眼前的敌手。
“获得力量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投身于大道有何不好？”
“说到底，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控的家伙，又何谈所谓的‘真我’？不过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才是真的，余者皆为虚幻！”
万千剑光的中心，秋峻面色冷酷，并未感到畏惧，纵然眼前的威势再盛也吓不住他。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比你强大千万倍的人物我都面对过，你杀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