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苦笑。
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感觉确实有些夸张了。
剑圣手札何等精妙，集剑道经验、剑法技巧、窍穴之秘于一体，复杂无比。
甚至哪怕历代的剑道院院长，都无不需要剑道有成，方才能够进行参悟。
且通常还需要大量的时间。
可放在李牧身上，短短五日时间，他却是已经行将悟透。
可想而知他究竟消耗了多少心力，若非有羽化仙池的秘力加持，几乎就等于是在燃烧自己的潜能了！
纵然如此，这也依旧令他疲惫不已。
李牧目光投向光华朦胧的窗外，心思转动起来。
“接下来，是去继续修行，还是先休息一二呢？”
从自身的感觉来说，他倒是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错。
但另一方面，姜堰作为能够独镇万法楼后三层的强者，其眼光绝对不会差。
对他的提醒，李牧还是非常重视的。
“焦虑和迫切吗？”
他将手掌搭在九霄的剑柄上轻轻摩挲，回想起姜堰最后的话语，思索一阵。
“也许我确实该好好想想……”
李牧做出决定，他要洞彻出心中那份异常。
剑心通明，这是每一个剑修最为基础的一点。
心中无惑，方能一往无前，可以说是剑修力量的源头。
必须得相信自己，相信剑道，以及相信自己手中之剑，这才是真正的剑修。
“正好，也能趁机去拜访玉尘师姐。”
他答应过魏长志，要代为照顾一二白玉尘，本也该走上一遭。
如今倒是正好趁了这个当儿。
况且白玉尘心思聪敏，悟性过人，或许也能给他些启发。
他敲定心思，也不多做停留，匆匆出门，从剑道院往外，一路踏出炎武院。
沿途诸多炎武院弟子见了他，无不是露出敬畏的神色，大多不敢靠近了。
哪怕是部分对李牧不喜的，目光中虽有妒恨、厌恶，也皆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他昨夜以一敌十，动静可是极大。
不知多少人窥见，院外或许要慢些。
可学院之中消息流传自然极快，而今几乎全院皆知了！
众人屏息凝神，如今光是看着李牧从身前走过，都感到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