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吓人,全是戒备和恨。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来看我们家的笑话?”
“你们家半夜做法事吗?”苏宁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湿了。
她抬手指了指主院的方向。
“哭哭啼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萧凛的拳头握得死紧,骨节都在发白。
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冷血得不可理喻。
弟弟都要死了,她只想着自己睡觉?
“我弟弟快死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所以呢?”苏宁一脸“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她从袖子里摸出那个小瓷瓶,看也没看就扔了过去。
“喏。”
萧凛下意识伸手接住。
瓶子入手冰凉,还带着一点点残留的体温。
“拿去。”苏宁懒洋洋地说。
“当糖豆喂了,让他别再嚎了,行不行?”
她说完,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就走,那样子好像多待一秒都嫌烦。
“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动静小点。”
萧凛愣在原地,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玉瓶。
糖豆?
他拔开瓶塞,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瞬间冒了出来。
光是闻了一下,他心里那股又急又躁的火气,好像都平了些。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也顾不上多想,转身就冲回了房间。
“爹!”
萧凛冲到床边。
屋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府医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灰败,嘴里念叨着“回天乏术”。
萧瑟背对着众人,宽阔的肩膀在轻轻发抖,透着一股绝望。
他猛地回头,看见萧凛手里的白玉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这是什么?”
“药!是她给的!”萧凛急促地说,“她说…当糖豆给小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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