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地喝着碗里的稀粥,心中却在不断思考着。
若是真让大房与丁家攀上关系,他们三房在苏家的处境,恐怕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不行,得想个办法尽快脱离。
不等苏墨做出反应,温氏却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双手拍在桌上,头一次用如此大的声音喊道。
“爹!我们三房拿不出,也不想拿。”
“凭什么大房缺钱了,就要我们三房来赚?凭什么大哥在县城吃香喝辣,我们三房连饭都吃不饱!”
“你放肆!怎么说话呢?”
大房媳妇闻言连忙跳了起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苏明哲!你就是这么教你媳妇跟爹说话的?”
“我们文儿考中功名,你们三房不也跟着能沾光?要不是你是亲兄弟,这便宜能轮的着你沾?”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们文儿有丁大人的路子,想让你家这个小的取代文儿,简直是做梦!”
“沾光?”
温氏不屑的笑了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她也不用再去顾忌什么。
“我们三房被你们大房压榨了这么多年,沾到什么光了?我看就沾了一身泥水!沾了一身债!”
说到这里,她猛地一指院外,声音凄厉道。
“你别以为我们忘了,二房是怎么走的!”
二房两个字一出口,大房媳妇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苏斌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就连苏老太爷那张暴怒的脸,也是猛地一僵。
当年,苏老太爷也是像如今对待苏文一样,期待着苏斌考取功名。
于是便定下规矩,让二房、三房牺牲自己,供养大房。
三房因苏明哲残疾,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认命。
但二房不堪重负,于是在一个雪夜,一家人悄无声息地逃离了苏家,从此音讯全无。
这件事,也成了苏老太爷心中永远的痛。
二房的事一经说出,院子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看似是将事情压下去了,但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