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是,是,我一定好好复习,争取考上童生。”
苏斌拿到钱,如蒙大赦。
原本尴尬的脸瞬间舒展开,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窘迫。
将钱袋往怀里一揣,生怕苏老太爷反悔,背起书箱便是一溜烟地往外跑。
“爹,那我……我这就回县城了!您老人家保重身子!”
话音未落,人已经蹿出了大院。
背影却有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哎~~”
眼见苏斌走了,苏老太爷心中的那股郁气却越积越深。
他一肚子火没处发,一转头,便瞧见苏明哲正挑着两只半满的水桶,一瘸一拐地从院外进来。
“砰!”
苏老太爷猛地起身,一个箭步上前,狠狠一脚踹在苏明哲腿旁的木桶上。
木桶轰然倒地,冰冷的井水泼了苏明哲一身。
苏明哲浑身一颤,僵在原地,水珠顺着他的衣角在地上,衣袖中的拳头攥的很紧。
“废物东西!”
苏老太爷指着他的鼻子,说的唾沫横飞。
“老大为了功名在外奔波,你倒好,在家连这点活都做不好!水都挑不稳,养你何用?!”
苏明哲低着头一句话没有反驳,将水桶继续挑起后准备默默离开。
还不是时候,再忍一忍。
“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老太爷不满苏明哲沉默的态度,又指着院角那堆刚砍回来的新柴。
“老大走了,家里的开销便全指望你这废物,那堆柴今天必须给我劈完!水缸也得挑满!若是耽误了,你们三房今晚就别想吃饭!”
大房媳妇倚在正房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三弟啊,你可得加把劲,你大哥在县城苦读,笔墨纸砚、同窗交际,哪一样不是花销?”
“这花的可都是从家里拿的,你们在家里可不得多出点力气,把这份钱给挣回来?”
她“呸”地吐掉瓜子皮,又嫌恶地朝柴堆皱起眉,说道。
“哎,对了,劈柴的动静也小点!我们家文儿正在屋里温书,要是吵到他,影响了文儿学业,你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