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在她面前完全不顾形象。
“好吃嘛。”陈安面对她充满揶揄的笑声不以为意,理所当然地说道。
宛月媛的笑声很快消散,只是嘴角犹自翘起了一丝弯弯的弧度。
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真的……嗯,真的多姿多彩,就像一本连环画一样,每翻一页都是不同的篇章,精彩的画面。
刚刚些许的尴尬和气恼倒是悄然消散,宛月媛抿紧嘴唇想,难怪鹿鹿对自己的这个朋友念念不忘,他确实会逗女孩子……女人笑。
女人总是不会讨厌那个能逗笑他的人,尤其是不管她原本的心情如何,都会在他面前被逗笑得花枝乱颤。
宛月媛喝了一口饮料,拿了一张纸想要帮他擦刚刚舔碗而沾上油的嘴唇,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合适,不过又想这算什么?他明明就是晚辈,是鹿鹿的好朋友,叫自己阿姨的人,现在自己刻意不给他擦,倒是落了行迹。
于是她还是坚持着伸过手指,纸巾擦拭掉油渍,她的指甲却触碰到了他的唇,轻轻划过,能够细致地感觉到唇纹的痕迹。
她不动声色地丢掉纸巾,扭过头去,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又踢了踢腿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握紧了拳头,那根刚刚触碰到他嘴唇的指甲掐在掌心,却似乎比其他指甲留下更深的指甲印似的。
宛月媛感觉心跳快了一拍,真是莫名其妙。
她赶紧说正事,“当年我和王二河说好,只是应付两边催婚,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可是后来两边又催着生孩子……尤其是王老爷子,他年岁已高,总说想要早点看到我和王二河生儿育女,他才能够放心去了……结果你也知道,他现在还好好的,不说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但这几年肯定没有问题。”
王老爷子的高寿也是一个奇迹了,一来归功于他这个级别的国家功臣能够享受的顶级医疗保健服务,二来也有人说是他的福报,早年他倾家荡产支持革命,解救了无数人,现在的长寿就是他个人贡献换来的。
宛月媛接着说道,“王二河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那些女人哪个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偏偏一个怀上的都没有。我便来到云麓宫祈愿,后来我就有了鹿鹿……”
陈安说道:“嗯,很多神像都是有专职的,例如你去送子观音那里求财,多半没有什么效果,你去真武大帝那里求升官,也没什么用。不过金身神像有点特别,它本来就是无名的,也没有专职的身位,基本上就是你祈愿,它觉得能够答应,你的愿望就会实现,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于——一般人求子,如果能够灵验,往往是在夫妻生活后怀孕。”宛月媛有些难以启齿,但想想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我和王二河……从来没有过,我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过,然后就怀孕剩下了鹿鹿。”
陈安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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