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大十八变,但王瀌瀌好像没有怎么变。
“她中间生病了……不过听说现在好了。”王鸯姳微微皱眉,“她好像就是因为生病而离开郡沙,回到台岛。后来那边治来治去,也没有好转,最近这两年本来都放弃了,结果她又好起来了。”
都放弃了——
或者是事不关己,或者只是过去的事情了,王鸯姳嘴里说出来,并没有刻意的轻描淡写,只是很平静。
依然让陈安心头悸动。
毕竟在他心里的王瀌瀌,一直就是个跟着他漫山遍野跑的小女孩,活蹦乱跳,敦敦实实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应该一直健康活泼,保持着她那种对待世界充满好奇的热情。
可是即便姓王,即便是在宛家,那样的家世中都病到要放弃的程度……只怕是尝试了所有的医疗手段和最新的科技吧?
在这个过程中,她又受了多少苦?
若不是有受不了的病痛,不忍看她备受折磨,这样的家境绝对不会放弃,能养多久就养多久,怎么会做出那样揪心的决定。
陈安见识过人间疾苦,病患只是一种,作为金身神像时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偶尔……例如何蓉那种情况,他会让她以命换命。
王瀌瀌终究是他做人以来,第一个培养出青梅竹马小伙伴感情的小女孩子,更何况她又那么可爱。
陈安是个正常人,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这种小女孩遭受病痛的折磨。
好在,她好起来了。
甚至没有被病痛改变那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热情,依然满眼发亮地看着久别重逢的陈安。
陈安抬头看着繁茂的绿叶,人间就是这样的别离与再见的欢喜,让人沉沦其中啊。
“她和我提过,在郡沙有个好朋友,等她病好了要去找他玩的。没有想到就是你——其实我听阿姨说,小婶婶信神,却从来不去南岳帝宫,而是只信云麓宫,我就应该联想到的。”
王鸯姳则在感慨世界真小。
又很神奇……她偏头看了看似在沉思的陈安,心想如果在高中入学时就知道和他有这样的联系,大概不会和他闹得很僵。
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我朋友,但是可以给朋友的朋友一点面子。
现在的他倒是少有的安静,没有在那里像下山的猴子一样看什么都新鲜,少年人褪去那份时时刻刻的雀跃与欣喜感,倒是沉淀出来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王鸯姳连忙又转过头去,不习惯盯着一个男孩子看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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