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安没有垂死挣扎,或者嚷嚷着报警什么的,省了很多麻烦,年轻男子的笑容又回来了,他关掉游戏也不管队友了,“道长,还有钱坐车吗?你会遁术吗?”
“少说这些闲话。”卷发女人白了一眼她的队友,微微昂起下巴,“还剩下三千,留个电话、联系地址、还有其他联系人——家人,朋友的联系方式,再写个欠条。”
陈安惊讶地“啊”了一声,又学到了。
在神台上居高临下俯瞰人类,平静而冷漠地聆听他们的心声,见识到了种种肮脏到无下限的套路,叹为观止后逐渐习以为常,但自己亲身体验还是不一样。
果然,还是做人有意思一些。
“欠条我就不写了,我用别的来还债吧。”陈安好整以暇地从年轻男子身旁走过去,把他从门边挤开,在茶几上拆了一盒湿巾,仔细擦了擦脸和手。
年轻男子愣神了一下,刚刚一瞬间陈安身周似乎有一种气场,让他感觉自己被压制了似的,不自觉地就退了一步,甚至忘记展现出一点强势去威慑对方。
这些出家人果然还是有些门道。
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握着拳头嘎吱嘎吱响正准备逼陈安写借条,卷发女人却轻笑一声,顿时妩媚横生的样子,“肉偿吗?”
到手了两千,她的心情又转换了,开始想别的了。
谁不喜欢人财两收?
这样的小鲜肉,三千块钱玩一次……不,至少要玩他一个星期。
这种占便宜上当的蠢驴,白长了这么一张俏脸,自然要死命的玩他。
这叫苦难——不,这叫被榨干对得起他外面的面皮和脑壳里的认知。
“那不行——你又不是女菩萨——”陈安对这种肉体凡胎没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们做法事,你们这里闹鬼吧?”
“闹鬼?”年轻男子哈哈大笑。
“做法事啊,你收多少钱啊?”卷发女子莞尔一笑,她想起了很多神棍,都是做法事做到床上去了,骗财骗色。
陈安伸出五根手指头。
“你也收五千?”有点好笑。
“五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