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托雷斯似乎酒醒了一些,讪讪地笑了笑,却没完全闭嘴,反而带着一种男人间讨论所有物的语气,低声道:“统帅,我只是好奇,这样的尤物,您打算……珍藏到几时?若是哪天您腻了,不知能否……”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伊芙琳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屈辱感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将杯中酒泼向对方的冲动。但她死死咬住了口腔内侧的软肉,用疼痛维持着理智。她不能动,不能给阿瑞斯任何发作的理由,也不能破坏自己苦心经营的“温顺”形象。
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遮住了眼底汹涌的怒潮,只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仿佛不堪承受这样的言辞。
阿瑞斯没有看伊芙琳,他的目光落在托雷斯身上,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托雷斯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托雷斯舰长,”阿瑞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似乎忘了,‘冥府之桥’的纪律条令里,关于妄议上级私事和骚扰他人,是如何规定的。”
托雷斯脸色瞬间惨白,猛地站直身体:“统帅,我……”
“自己去禁闭室报到,二十四小时。”阿瑞斯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另外,第七分舰队新型能量核心的配给,推迟三个月。”
托雷斯如蒙大赦,又面如死灰,连连躬身:“是!谢统帅!”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宴会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压抑。其他几位舰长噤若寒蝉,他们的女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阿瑞斯这才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重新拿起酒杯,对其他人示意:“继续。”
但经过这番风波,晚宴显然已经变了味道。很快,其他人便识趣地陆续告退。
当宴会厅只剩下阿瑞斯和伊芙琳时,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伊芙琳依旧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这次不全是伪装。托雷斯的话像一把肮脏的刀子,剖开了她血淋淋的处境——在这些人眼中,她甚至连独立的“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属于阿瑞斯的、可以随意讨论去留的玩物。
阿瑞斯走到她面前,停下。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她颈间的星泪石项链,然后缓缓上移,抚过她光滑的颈侧,感受到那里皮肤下急促的脉搏。
“害怕了?”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伊芙琳抬起头,眼眶微红,却不是哭,而是屈辱和愤怒灼烧的结果。她看着阿瑞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只是这样?一个可以随时被交易、被讨论的……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带着情绪地质问他关于她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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