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周觉受气强?”
苏瑶晴垂着头,心里纠结得厉害。
到现在田老汉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喜欢狗崽的事情。
之前他跟自己说,就喜欢她不嫌弃,照顾狗崽这个脑瘫的劲儿。
苏瑶晴之前听村里人说,田老汉小时候父母不喜欢他,所以在这方面很缺爱。
她犹豫好久,还是舍不得田老汉给的优质生活。
苏瑶晴说:“想跟我领证可以,但是狗崽必须放在我妈家里。”
“可以,没问题。”
田老汉还以为是苏母舍不得外孙子,当即大方表示没问题。
他压根没琢磨苏瑶晴为啥突然要把亲儿子送走,满脑子都是领证。
只当是苏瑶晴怕孩子跟着受委屈,心里还暗喜她懂事。
苏瑶晴看着他这副蠢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哪是怕狗崽受委屈,是嫌这脑瘫儿子碍眼。
田老汉要是知道狗崽的真实情况,知道她早就不想管这个拖油瓶,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嫌弃她。
现在先把人哄住,等领了证,手里攥住田家的钱。
到时候再怎么摆弄狗崽,还不是她说了算?
“那我明天就去跟我妈说。”苏瑶晴装出温顺的样子,伸手帮田老汉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
“不过领证的事得悄悄去,别让村里人知道得太早,免得又说闲话。”
“听你的!都听你的!”田老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心花怒放。
一把抓住她的手,糙得像树皮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
“咱们明天一早就去公社,领完证我就带你去供销社,想买啥就买啥!”
苏瑶晴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脸上堆着笑:“好,我等着。”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田老汉就揣着户口本和攒下的钱,偷偷摸进了苏瑶晴家。
苏瑶晴已经收拾妥当,穿着前几天田老汉给她买的碎花衬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倒有几分模样。
两人没敢走村口的大路,绕着村后的小路往公社赶。
路上田老汉一路都在盘算,说领完证就把西厢房重新刷一遍,再打个新衣柜,让苏瑶晴住得舒服些。
苏瑶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才能让田老汉把钱都交出来。
到了公社民政所,办手续的人不多,没一会儿就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