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霍沉野就跟木头人一样定在原地。
他先是愣了好半天，才慢慢反应过来，看向姜晚星的眼神欲言又止：“晚星……要不我们还是别要了吧。”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小孩子？”
“不是。”霍沉野摇头。
姜晚星不解，明明每次看到朝朝颜颜最开心的就是他这个爹了，为什么现在一提到再要一个会这么抗拒。
她之前确实不怎么欢迎孩子的到来。
总觉得明明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却马上要生孩子，很荒诞又期待。
但直到孕晚期后，姜晚星比谁都期待孩子的到来。
“哎呀，老公，现在朝朝和颜颜慢慢长大，我特别怀念她们小时候的样子，尤其是刚生下来的时候，特别可爱。”
姜晚星看着院子里蹲在地上玩的俩崽崽，俩上全是慈爱。
虽说两姐妹还不到两岁，可她就是觉得长大了。
霍沉野也明白这些，可是他心里有顾忌。
当初姜晚星生孩子的时候差点没挺过来。
产房里的血、她疼到咬破的嘴唇、还有医生那句“保大保小”的问话，到现在还像刀子一样扎在霍沉野心里。
他至今记得自己当时手都在抖，连话都说不完整，只反复喊着保大。
他不能失去她。
霍沉野的声音带着紧张，“你忘了自己当初生朝朝和颜颜时多危险了？”
“医生说你体质特殊，再怀孕的风险太大，我不能让你再受罪一次，咱们有朝朝和颜颜就够了，好不好？”
姜晚星愣了愣，她倒是没怎么记着生产时的疼，满脑子都是俩孩子刚生下来时皱巴巴的小模样。
可看着霍沉野眼底的后怕，她心里忽然软了下来。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蹭了蹭：“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呢，原来是担心我啊。”
“傻瓜，我怎么会不想要？”霍沉野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但我更怕失去你。要是你出事，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院儿里，朝朝举着个红果子跑过来，正好听见爸妈的话，仰着小脸问：“妈妈，出事？什么事呀？”
颜颜也凑过来，眨巴着圆眼睛，拽着姜晚星的衣角要抱。
姜晚星笑着把颜颜抱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没什么事，爸爸妈妈在说给你们买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