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打断了。
“你先别说。”张兰兰看向李婶,“李婶,你说你昨晚看见苏瑶晴搭着黄严的腰,是吧?”
李婶立马点头:“对啊!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手就搭在黄严后腰上,还贴得挺近!”
“哦?”张兰兰点点头,又看向苏瑶晴,“那你跟我说说,你搭着黄严腰的时候,他穿的褂子是啥料子?后腰那儿有没有啥记号?”
苏瑶晴愣了愣,她昨晚根本没仔细看黄严的褂子,只记得是件蓝布的,哪知道什么料子和记号?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当时慌着护孩子,没看清……”
“没看清?”张兰兰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黄严身边,掀起他后腰的褂子。
只见布料是粗棉布的,右下角还缝着一块浅灰色的补丁。
“这补丁是我前阵子给他缝的,因为料子不够,颜色差了点,特别显眼。你要是真搭着他的腰,能看不见?”
苏瑶晴的脸一下子白了,手紧紧攥着衣角,说不出话来。
李婶也愣了,她昨晚只看见个模糊的影子,哪注意到什么补丁?可她还是嘴硬:
“说不定是天黑,我没看清补丁……”
“没看清补丁,就能看清她搭着腰?”张兰兰的声音冷了下来,“李婶,我敬你是长辈,可你也不能凭着个模糊的影子,就到处说黄严的闲话,毁他的名声吧?”
李婶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张兰兰又看向苏瑶晴,眼神里满是失望。
“瑶晴,黄严昨晚冒着黑给你送孩子去公社,你不感激也就罢了,为啥还要跟着一起说瞎话?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该早早跟大家说清楚,你只是扶了他的衣裳角,而不是让大家误会他!”
苏瑶晴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却不是之前的委屈,而是被戳穿后的慌乱: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大家不信我……”
“怕大家不信?”张兰兰摇了摇头,“你要是真心想解释,就不会只说扶了一下,却不提只扶了衣裳角,更不会在李婶她们起哄的时候,还跟着添油加醋。”
这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苏瑶晴最后的伪装。
她再也忍不住,怕摊上事情,捂着脸假装大声哭了起来:
“我错了,兰兰嫂子,我不该跟大家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我不该让黄村长受委屈……”
院门口的村民们都安静了,看向苏瑶晴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再没人说黄严的闲话。
李婶也没了之前的气焰,低着头,小声说:“兰兰,是婶子不对,不该没弄清楚就瞎嚷嚷……”
张兰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