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迪厅二楼的包间里,空气里还缠着昨夜残留的酒精味,檀木茶几上的普洱茶早已凉透,几片没泡开的茶叶贴在杯壁上。
郭志强攥着墙角的铁皮水桶,桶壁上的锈迹蹭得他掌心涩——刚才高羽说“让他长长记性”
时,他脑子里瞬间就蹦出了这招,此刻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小公鸡,他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
“你这是要干啥?”
赵大河靠在真皮沙上,手指捻着和田玉把件,看着郭志强拎着水桶的模样,眉梢挑了挑。
高羽也放下了手里的烟,指尖的烟蒂还燃着火星,目光落在郭志强身上——他倒想看看,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厨师,能憋出什么“大招”
。
郭志强没搭话,走到小公鸡身边,“哗啦”
一声将水桶顿在地上,水花溅起几滴,落在小公鸡染成鸡冠红的头上。
接着,他当着满屋子人的面,伸手拽下了自己的牛仔裤,露出里面洗得白的灰色内裤,然后掏出家伙,对着小公鸡的脸就尿了过去。
温热的液体顺着小公鸡的额头往下淌,钻进他的眼睛、鼻子,甚至流进半张着的嘴里。
“唔……”
小公鸡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倏地睁开,瞳孔还没聚焦,舌头就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咸涩的味道让他脑子昏沉了一瞬,还以为是赵大河手下给他泼的“醒神药水”
,哑着嗓子说:“赵……赵老板,谢……谢谢您……”
“谢个屁!”
郭志强系上裤子,笑得直拍大腿,尿渍溅到裤腿上也不在意,“那是老子的尿!
你还真敢喝啊,小公鸡!”
小公鸡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青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想弓身呕吐,却被郭志强一把按住后颈:“吐啥?这可是‘好东西’,你刚才不还挺感激的吗?”
赵大河笑得直捶沙扶手,和田玉把件都差点掉在地上:“郭志强你小子,真是个活宝!
我这包间的实木地板,可是从东南亚运过来的,你居然敢在这儿撒尿?等会儿要是擦不干净,我让手下把你那玩意割下来喂狗!”
郭志强顿时怂了,赶紧抓过茶几上的抹布,蹲在地上卖力地擦着,嘴里还赔着笑:“赵老板您放心,保证擦得比您的皮鞋还亮!
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嘛——这小子把我头打破,缝了八针,我总得讨回来点利息。”
高羽看着这场闹剧,嘴角也勾着笑,指尖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行了,别闹了,让小公鸡把昨天一起打人的同伙叫过来。”
小公鸡还在犯恶心,听到“叫同伙”
三个字,浑身一哆嗦,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摔裂了一道缝,他手指颤抖着解锁,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电话里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鸡哥,啥事儿啊?我正跟妹子喝酒呢。”
“别喝了!
赶紧来红日迪厅!
赵……赵大河赵老板找咱们!”
小公鸡的声音带着哭腔,生怕对方不来。
电话那头的人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说:“赵……赵老板?我马上到!
马上到!”
不到一个小时,四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小子就挤在包间门口——一个染着绿毛,一个穿露脐t恤露着纹身,还有两个揣着兜,眼神躲闪着不敢往里看。
他们刚进门,就被赵大河的两个手下按在了墙上,胳膊拧在背后,疼得龇牙咧嘴。
“就是他们!”
郭志强指着那四人,额头的纱布因为激动又渗出血丝,“昨天就是他们跟着小公鸡,用短棍打我!
尤其是这个绿毛,一棍子砸在我后背上,现在还疼!”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