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要我跟他,他就帮我还债,可我不想……我宁愿来这里,也不想把一辈子毁在他手里。”
高羽和赵大河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背后竟然藏着这么沉重的故事。
赵大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拍了下茶几,紫砂壶都跟着晃了晃:“他妈的!
那个老东西,真是畜生!
还有那些债主,就不能给这丫头点时间?”
他骂了一顿,才看向小兰,语气软了下来,“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小兰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我怕你们看不起我,也怕你们赶我走。
我弟弟想当科学家,我得让他读完大学,不能让他跟我一样,一辈子待在村里。”
赵大河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让光头把十万块现金送到我办公室来,快点。”
挂了电话,他走到小兰面前,蹲下身,看着她:“丫头,我给你十万块,你别干这行了。
先回去把债还了,再给你弟弟打些生活费,剩下的钱,你找个正经工作,比如去饭店当服务员,或者给人当保姆,都行。”
小兰的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老板,你……你说什么?十万块?我不能要,我还不起。”
“不用急着还,”
赵大河笑了笑,语气很温和,“等你赚了钱,再一点一点还我,没有利息,也没有时间限制。
你这丫头心太干净,不适合待在这里,这里的脏东西,会把你染黑的。”
小兰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过了很久,她忽然站起身,“扑通”
一声跪在高羽和赵大河中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快起来!”
高羽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却现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衬衫领口。
他赶紧从茶几上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伤口,“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们心疼死?”
赵大河也赶紧找来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创口贴。
高羽接过碘伏,用棉签蘸了点,轻轻涂在小兰的伤口上:“忍一忍,有点疼。”
小兰点了点头,眼泪却还在掉,嘴里不停说着“谢谢”
。
高羽帮她贴好创口贴,看着她额头上的白色胶布,心里忽然有点酸——这个女孩,为了弟弟,宁愿自己受委屈,宁愿来这种地方,也不愿向恶势力低头,这样的姐姐,太伟大了。
五分钟后,一个脖子上戴着粗大黄金链子的光头男人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黑色皮包。
他把皮包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一沓一沓的,像两座小山:“赵老板,十万块,点一下。”
赵大河挥了挥手:“不用点了,给小兰。”
小兰看着茶几上的现金,手指颤抖着,犹豫了很久,才慢慢把钱装进自己的包里。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捧着稀世珍宝,嘴里喃喃着:“我先回村里还债,还完债……还完债我就来,找高羽哥说的工作。”
“好,”
高羽笑了笑,“我在饭店给你留个位置,你来了就找我。”
小兰点了点头,又朝高羽和赵大河鞠了一躬,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她的背影很单薄,却走得格外坚定,像一株在风雨中挺立的小草,终于看到了阳光。
高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忽然冒出两个字——姐姐。
这个称呼,带着沉甸甸的责任,也带着最纯粹的善良。
他转过头,看向赵大河,现赵大河也在看着走廊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感慨:“这丫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