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收银台吧。”
高羽直起身,认真地说,“您开豆腐坊时算账那么利索,收银台交给您,我放心。
再说,您待人热情,学生们肯定喜欢跟您打交道。”
刘芳的眼睛瞬间亮了,眼眶微微泛红——她以为高羽会让她去后厨帮忙,洗盘子、切菜,却没想到会让她管收银,这是多信任她啊。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颤:“你就这么信婶子?不怕婶子把钱算错了,或者……”
“您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高羽打断她,握住她的手——刘芳的手很软,掌心有层薄茧,是常年磨豆腐磨出来的,却依旧细嫩,“小时候我没钱买铅笔,您偷偷塞给我五块钱,说‘别跟你爷爷说’;我爷爷生病,您天天过来熬粥,比亲闺女还上心。
您这样的人,我不信您信谁?”
刘芳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掉,笑着说:“你这孩子,尽提以前的事。
行,收银台交给婶子,保证不会出岔子。”
“您的吃住我全包,一个月给您两千块工资。”
高羽补充道,“等饭店生意好了,我再给您涨,争取让您在西津也能攒点钱,以后想买点什么就买什么。”
“两千块太多了!”
刘芳赶紧摆手,“在村里开豆腐坊,一个月也就能赚一千多,您给我一千五就够了,别太破费。”
“不多,”
高羽坚持道,“您来西津帮我,远离家,多给点是应该的。
再说,您是我婶子,我还能亏了您?”
刘芳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得颤,没再推辞,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这孩子,就是心实。”
高羽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刘芳在秀河村的日子——她男人走得早,一个人拉扯着没成年的儿子,却从没抱怨过,每天都乐呵呵的,把豆腐坊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女人,值得被好好对待。
“摸我的手,就不怕夏真姑娘知道了生气?”
刘芳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脸颊却更红了。
“她怎么会知道?”
高羽笑了笑,“再说,我跟婶子亲近,是因为您像我亲妈一样疼我,又不是别的什么。”
“你呀,就是会说话。”
刘芳抽回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路灯,“婶子知道你是好孩子,可婶子是个单身女人,咱俩走太近,怕别人说闲话。
以后在饭店,咱还是注意点,别让人家误会。”
高羽点点头,他知道刘芳的顾虑——一个单身女人在城里打拼不容易,流言蜚语能把人压垮。
“您放心,我有分寸。”
他说,“以后我会多给您些‘床下的关爱’,像朋友一样照顾您,不会让您受委屈。”
刘芳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好,婶子信你。
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忙饭店的事。”
高羽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婶子,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打电话,别客气。”
刘芳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靠在门上,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想起刚才高羽握她手时的温度,心跳又快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对高羽的好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可每当夜深人静,想起自己孤孤单单的日子,还是会忍不住幻想——如果有个像高羽这样的男人疼她,该多好啊。
另一边,周红水的房间里,赵贵龙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西津的趣事,从火车站的人潮说到马路上的豪车,说得眉飞色舞,却没注意到周红水眼底的不耐烦。
周红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