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结束铃响时,高羽合上试卷,长长舒了口气。
窗外的阳光透过教室玻璃,洒在答题卡上,红笔标注的重点清晰可见。
他大致扫了眼卷面,选择题几乎全对,主观题也答得条理清晰——这样的成绩,虽然未必能拿全系第一,却绝对满足了他“不拖后腿”
的要求。
走出考场,校园里到处是欢呼雀跃的学生。
有人抱着书本往宿舍跑,计划着晚上就打包行李回家;有人围在一起讨论考题,为一道多选题争得面红耳赤;还有情侣手牵着手,低声商量着暑假去哪里旅行。
高羽站在教学楼前,掏出手机给夏真了条消息:“考完了,在校门口等你?”
没等夏真回复,朱晓东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羽哥,考得咋样?晚上要不要出去搓一顿?”
“还行。”
高羽收起手机,“不过先回宿舍看看张平,他这几天状态不太好。”
提起张平,朱晓东的脸色沉了沉:“那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
都跟他说了何俐不是好东西,他还天天去蹲守,简直是自找罪受!”
高羽无奈地笑了笑。
朱晓东以前也喜欢过何俐,还送过她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可当他现何俐同时和几个男生暧昧不清后,立刻就断了念想,转头就把何俐当成了“过眼云烟”
。
在他看来,张平的执着,就是“愚蠢”
的代名词。
“你也别这么说。”
高羽拍了拍朱晓东的胳膊,“张平平时挺精明的,就是在感情上钻了牛角尖。
他对咱们宿舍的人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上次你烧,是谁半夜起来给你找退烧药?上次你丢了钱包,是谁帮你在校园里找了一下午?”
朱晓东愣了愣,沉默了。
他想起去年冬天自己重感冒,张平不仅帮他请假,还每天从食堂打回热粥,端到他床边;想起自己钱包被偷时,张平陪着他去保卫处调监控,还帮他垫付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这些事,他其实都记在心里,只是被对何俐的不满,冲淡了对张平的认可。
“我知道他对咱们好。”
朱晓东叹了口气,“可他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茶不思饭不想,连考试都心不在焉,这不是傻是什么?”
“所以我们更要帮他,而不是冷嘲热讽。”
高羽说,“就当他生了场病,咱们做兄弟的,总得陪他熬过这段日子。”
朱晓东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也明白,高羽说得对——朋友之间,不就是在对方糊涂的时候,拉他一把吗?
回到宿舍时,刘宝军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坐在椅子上看专业书。
看到高羽和朱晓东进来,他抬起头:“考得怎么样?张平还没回来?”
“估计又去何俐宿舍楼下了。”
朱晓东没好气地说,把书包往床上一扔,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
高羽走到张平的床边,看到他的枕头底下压着一张何俐的照片——那是去年运动会时拍的,何俐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扎着马尾辫,笑得格外灿烂。
照片的边角已经被磨得有些毛躁,显然是被张平反复摩挲过。
“这小子,真是没救了。”
朱晓东看到照片,忍不住吐槽。
高羽没说话,把照片轻轻放回枕头底下。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经把夏真的照片夹在课本里,每次想她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一眼。
那种小心翼翼的喜欢,他比谁都懂——只是张平的喜欢,错付给了不值得的人。
快到晚上十一点时,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