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医院的病房。
陈铭低着头,声音嘶哑地把自己在红日迪厅嫖娼被高羽拍下视频的事和盘托出,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田曼和病床上陈峰的心上。
田曼僵在原地,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早就知道陈铭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结婚这么多年,他在外边拈花惹草的传闻就没断过,可她一直没抓到实据,如今却从高羽手里漏了底。
一股混杂着愤怒、羞耻和背叛感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尖叫一声,像头疯的母狮,扬手就朝陈铭扇去。
“啪!
啪!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田曼的力气不算大,可架不住频率快,十几记耳光下来,陈铭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他不敢躲,只能僵硬地站着,任由田曼泄。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在地上,声音带着哀求:“田曼!
你别打了!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儿子还躺着呢!”
田曼这才停手,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踉跄着坐到病床边的沙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颤抖。
宽松的病号服领口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滚圆的胸,可此刻没人有心思欣赏这份风情——她的哭声里满是委屈和不甘,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陈峰躺在病床上,脸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听着父亲的坦白,看着母亲的歇斯底里,心里五味杂陈。
他恨高羽把自己打成这样,可一想到高羽手里握着父亲的把柄,那份恨意又被恐惧压了下去。
原来,父亲平日里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田曼才止住哭。
她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再抬眼时,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她翘起二郎腿,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线条诱人,可表情却像结了冰:“陈铭,你这个混蛋!
要不是你自己不干净,儿子能落到这个下场?”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陈铭赶紧凑过去,想把田曼搂进怀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比那些婊子强一百倍,我以后只对你好。”
话一出口,陈铭就后悔了——怎么能把老婆和婊子相提并论?果然,田曼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像寒冬里未化的冰珠:“你还敢提那些婊子?!”
又是一连串的耳光扇了过来,这次田曼用了更大的力气,陈铭的脸很快就肿得像个馒头。
他死死咬着牙,不敢躲,也不敢反驳。
他知道,自己这是活该。
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打算真的戒掉玩女人的毛病——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拈花惹草,从女学生到年轻老师,只要是他看上的,几乎没有得不到的。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还没当上校长的时候,他曾对学校里的美女老师魏兰动过心思。
魏兰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他几次暗示,甚至想利用职权逼迫她,可魏兰性子烈,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还当众给他甩过脸子。
后来,他就暗地里给魏兰穿小鞋,本来以魏兰的资历,早就该升为学院分团委书记了,却至今还只是个普通辅导员。
这些龌龊事,他从来没跟田曼说过。
现在想来,幸好没说,否则今天就不是挨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以后还敢找婊子吗?”
田曼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