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观也不由得惊讶地看向江寒,他读过江寒的那三首词,但今日才知道江寒竟然说过这一番妙语。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这是何等阔达的心性?他仅仅十八岁便有这种淡泊名利的心性,反倒是比他年纪更大的许多儒生却在为名利奔波劳碌。
江老爷子微微一愣,随即心中便涌起一股兴奋,甚至比他打胜仗还要兴奋。
他岁数已经大了,对他而言再大的荣耀也没什么用的,但是能看到孙子如此出色,却是比什么还要高兴。
但最令他兴奋的却还不是江寒的诗才,而是江寒这番心性,可以低调藏拙十八年,证明这个孙儿城府极深,宠辱不惊。
有这种心性的人,还怕做不了大事吗?
江寒尴尬的轻咳两声,那天我只是想着在那老登面前装个逼而已啊,怎么还把我当初说的话说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江震声吩咐去取酒盏的仆人回来了,将几个碧玉酒盏放在桌上。
江寒忙道:“爷爷,还有钟老大人,鹿老先生,快尝尝我这酒。”
说着他上前抱起一坛酒,掀开盖子,倒了满满五盏酒,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而出。
江老爷子虎目顿时放光,好浓郁的酒香!
他当即端起酒盏,凑到唇边嗅了嗅,才浅呷一口,在舌根细细品尝。
那股浓郁的酒香当即在口腔中爆开,刺激着味蕾。
江老爷子缓缓将酒吞咽了下去,仿佛吞下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
“好!好酒!”江老爷子吐出一口酒气,又将盏中的美酒豪饮而尽,道:“北有汾酒,南有绍酒,汾酒之中以天仙倒最为出名,然而依老夫看来,即便是天仙倒亦比不上这美酒!”
闻言除了钟离忧外,鹿观和江震声都是大吃一惊,天仙倒是最好的汾酒,也是最贵的酒,然而江老爷子却认为江寒酿的酒还要比天仙倒好?
可闻着这股浓郁的香气,恐怕这酒真的不差。
鹿观当即端起酒盏,浅呷一口慢慢品味,脸上顿时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辣!极辣!
这酒竟然比天仙倒还要烈!
“好酒,好好的酒!”鹿观连声赞道,一杯下肚,眼里竟然有了惺忪之意。
江震声端起一杯浅尝,顿时满脸红光,惊讶的看向江寒,这真是我那儿子酿出来的吗?难道他这些日子不仅在捣鼓所谓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