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书房里,当今昭宁女皇刚刚沐浴完,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女皇柳荃虽生有一子一女,可年龄不过三十六,是一个丰腴美貌的少妇。
虽然未穿龙袍,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威严。
便在这时,太监禀道:“陛下,杨首辅求见!”
“宣他进来。”女皇微微蹙眉,杨首辅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必定有要事,难道是匈奴那边又起了幺蛾子?
“臣叩见女皇陛下。”杨首辅踏进御书房,行完礼后,方才沉声道:“臣有要事要禀告女皇陛下。”
“什么事?爱卿但说无妨。”
“如今坊间出了一篇文章,据说是镇国公的孙子江寒所写,这篇文章……这篇文章关系重大,不得不禀,请女皇陛下过目。”杨首辅躬身递出一张宣纸。
“镇国公的孙子?他不是被朕关进大牢里吗?”女皇微微蹙眉,道:“朕累了,娆娆,念来听听。”
阮娆娆是女皇的贴身女官,当即走上前接过文章,仅看了一眼,目光便已凝固,抬起头来,惊骇的看了杨首辅一眼:“陛下,这……这……”
“怎么啦?”
“这上面是一些大逆不道之言。”
“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读!”
阮娆娆目光死死盯着文章的内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念道:“伪临朝柳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圣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
女皇猛然挺直了腰杆,脸上头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好胆!这个江寒好胆啊!
这还是她登基以来,第一个敢指着她的鼻子骂的人!
“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阮娆娆念到这里,腿都软了,脸色惨白道:“陛下,下面放肆无比,还是别听了……”
女皇沉声道:“念,继续念!”
“……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好,好文章!好个镇国公的孙子,竟有这般的才华,朕倒是小看了。”女皇不怒反笑。
只是这笑声却令阮娆娆不寒而栗,“陛下,娆娆实在是不敢念了……”
“给朕!”
女皇接过文章,慢慢看了下去,越看,越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