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陷,当时凡是站在上面的,无一例外均跟着陷落一起坠了下去。
眼下在走运没站在广场内的人看来,就是地表出现了一个形状规则,深不见底的大洞,往里看只有无尽的黑暗,下午一点半正烈的阳光照进去仿佛也被吞噬了,映不出任何物体的轮廓。
而项骜和余杭只觉着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所以除了尽可能调整姿势,让身体的抗冲击能力相对较强之外,啥也做不了。
数秒钟后,一阵阵“噗通”
的落水声响起,所有跌落者均摔进了一处地下深池之中,万幸水够深,也没谁是凭着拍上去的,因此经过液体的巨大缓冲后,无人被当场摔死。
这边踩着水瞪大眼睛拼命想要看清环境,先是抬头,但脑袋上面的洞口因为距离已经变成了一个尺寸不足硬币大小的白点,赤手空拳的想要爬上去一点戏都没有。
然后观察身边,这次真没白看,不远处一片幽幽的荧光引起了注意,决定游过去的同时,他喊道:
“余杭!
还在吗?!”
喊声在空旷的大洞里形成了巨大回音,片刻后有人回道:
“在!
骜哥,我在!”
“看到前面那片光的地方了吗?”
“看见了!”
“到那儿集合!”
“好!”
随后两人都是一阵四肢并用猛游,期间有两个现象让项骜心安了不少,一是他能感觉到这些水是流动的,并且没什么异味,这说明水体是活的,比较干净;而如果是这一潭不知道静止了多久的死水,那即便看起来清澈,其危害不会比粪水低,因为鬼知道里面已经滋生了多少足以突破黏膜的致病微生物。
二是荧光随着自己的游动越来越近,说明它不是幻觉,是切实存在的,过去即便没有陆地也至少有石壁可以抓一下,再借此恢复恢复因为不停划水而消耗的体力。
当手触及到一块坚实并奋力爬上去时,心说终于有一个好消息了——这的确是一块陆地。
再看那些荧光的出物,竟是一丛丛花。
又有身体上岸的动静传来,是余杭也游到了。
“骜哥,刚才怎么回事?你兜里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一阵放光后扔出去就天塌地陷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都不知道兜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项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
“那现在怎么办?打电话报警求助?”
“你的手机是防水的?”
此话一出,余杭才意识到在水池里泡了这么长时间还来了一段至少二三十米的自由泳,手机早都进水不能用了。
“妈的你说咱俩点儿也太背了吧?难道天生就是掉坑里的命?上次去打真人cf被几个疯子给推到一个什么人造工事里去了摔了个半死,这次来了法国也没逃得掉,不仅没逃掉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骜哥,我看等出去之后,一起找个庙拜一拜,去去晦气吧。”
他说完这话又想起了什么,遂接着道: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水欢好像说过,你去妙峰山上拜武曲星结果平地刮大风,一个老道士说你不能自己拜自己,也不能拜别的神仙。
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自己去吧。”
此次话音落下,没等到任何回复;虽然身前身后都黑的要命,但余杭隐隐的觉着在荧光的映照下,项骜的表情很不好看,自知言多语失,提到了不该提的人,便赶紧噤声,过了会儿又另起话头说:
“外面游客这么多,都目睹了这一幕,即便这里没法打电话,他们肯定也会联系营救的吧?”
“嗯,不过咱们也不能闲着,得自救。”
“这怎么救?到处乱跑恐怕不合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