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了巨大的魂力。
如果自己现在动手，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杀了他！
但这个念头，只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掐灭了。
杀了他？
为什么？
就因为他看了自己的身体？
可笑。
他不仅看了，还摸了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救了自己。
他将自己，从那个充满了仇恨和痛苦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让自己，重获新生。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比比冬，又岂能做出那恩将仇报的无耻之事？
想到这里，比比冬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羞怒和尴尬。
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那略显凌乱的教皇长袍，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和高傲。
然后才抬起头，用那双已经恢复了清明的凤眸，静静地看着苏信。
良久，朱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字。
“谢谢。”
这两个字，她说得很轻，但却充满了真诚。
这是她，自内心的感谢。
感谢他，让她看清了真相。
感谢他，让她斩断了过去。
更感谢他，让她想起了，自己作为一个母亲，那份迟到了十几年的亏欠。
苏信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焕然一新的女人，脸上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玩味的笑容。
“我的教皇宝贝，你现在可是实力全盛，而我正是虚弱的时候。”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真不考虑一下，趁我病，要我命？”
苏信的话，让比比冬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这个混蛋，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衅自己啊。
无奈地白了苏信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让苏信的心神都忍不住微微一荡。
“哼！
你这种无耻又狡猾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让自己陷入险境？”
“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敢动一下手，你绝对还有一百种后手，等着我。”
“哈哈哈，知我者，教皇宝贝也。”
苏信这副理所当然的无耻模样，让比比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现，自己面对这个男人时，那维持了十几年的冰冷面具，好像越来越戴不住了。
情绪总是会被他轻易地挑动。
“不过，我还是要由衷地感谢你。”
比比冬收起了那丝无奈，语气变得无比真诚。
“如果没有你，我至今，都还深陷在仇恨的泥潭里，无法自拔。”
“别人或许看我高高在上，是武魂癜的教皇，拥有着全大陆最高的权力。”
“可只有我自己清楚，过去的十几年，我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
“我每一天都在噩梦中度过。
梦里全是那个屈辱的夜晚，和那个男人懦弱的背影。”
“仇恨和思念，像两条毒蛇，日日夜夜地啃噬着我的心。”
“我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变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恶心的怪物。”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悲哀和自嘲。
那是对过去的自己，最彻底的否定。
苏信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他知道，这个女人，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把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比比冬抬起头，看着远处那被夷为平地的山林，和那湛蓝的天空。
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新生”
的光芒。
“是你，用最残忍，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帮我打碎了那座囚禁了我十几年的牢笼。”
“虽然过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