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闪过。
苏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尘封的记忆和被刻意忽略的细节。
“姐姐……”
朱竹青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泪水在一瞬间决堤，模糊了双眼。
“他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她向前踉跄一步，泪眼婆娑地望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你这么多年？”
“你知不知道，我每一个夜晚都是在噩梦中惊醒！
梦里全是你欺负我的样子！”
“小时候你不是最疼我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什么都变了？”
她声嘶力竭地质问着，积压了多年的委屈、恐惧与不解，在这一刻尽数爆。
朱竹芸的身体僵硬了片刻，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凌厉和嘲讽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被一层水雾笼罩，渐渐失去了焦点。
她看着妹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听着她声嘶力竭的质问，紧握的拳头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你说的没错……”
朱竹芸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我的好妹妹，你长大了，也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