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假象。
海图是诱饵,你才是真正的风暴眼。”
她的逻辑无懈可击,冰冷而强大。
林梓明望着妻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火焰,那火焰灼烧着他本能的保护欲。
“我去应约把海图交给他们就好,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影鸦组的手段,我比你更清楚,他们的残忍没有下限。
现在只有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林梓明下颌的肌肉绷紧又松开,最终,所有劝阻的话被咽了回去,化作一声沉重的、饱含了所有担忧与信任的叹息。
他猛地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暗格,拿出一个厚重的黑色防水袋,推到由纪面前。
“带上这个。”
他的声音沙哑,“高频信号屏蔽器,范围有限,但能暂时瘫痪一个房间的电子设备。
强光爆震弹,非致命,制造混乱。
还有,”
他拿起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形似口红的银色金属管,“高频定位信标,打开它,我能看到你的位置。
记住,找到小洲,立刻激活它,然后撤离!
不要有任何犹豫!
你和小洲的安全,高于一切!”
樱庭由纪接过装备,动作利落而沉稳,迅将它们固定在特制的战术背心和腰带上,外面套上一件深灰色的防水冲锋衣。
最后,她拿起那支“口红”
信标,紧紧握在手心,冰凉的金属外壳似乎汲取了她掌心的温度。
她看着林梓明,眼神复杂,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一个简短而有力的字:
“行动!”
计划在无声的默契中飞敲定。
林梓明负责正面强攻,制造雷霆之势。
樱庭由纪则如同幽灵,从后崖绝壁攀援而上,直插心脏——顶楼的育婴室。
时间,就在今晚。
夜色,浓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冰冷的雨丝未曾停歇,抽打着日内瓦湖东岸荒芜的山林。
废弃的橡树疗养院如同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石兽,沉默地蹲踞在半山腰。
几扇黑洞洞的窗户偶尔反射出远处城市微弱的灯光,像野兽窥伺的眼睛。
疗养院后方的悬崖峭壁,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湿冷的黑光,近乎垂直。
崖底,汹涌的河水撞击着嶙峋的乱石,出沉闷而持续的咆哮。
樱庭由纪的身影紧贴着冰冷的岩壁,像一只壁虎。
她全身被深色的防水装备包裹,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专业攀岩绳和岩钉在她手中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精准的打入和借力,都让她在湿滑的岩壁上稳健地上升。
雨水顺着她的额流下,模糊了视线,但她毫不在意,全部的感官都凝聚在指尖的触感和上方那片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峭壁的冰冷和粗糙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每一次向上的移动,都是对臂力和意志的极限考验。
湍急的水声在下方轰鸣,是唯一的背景音。
她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与绳索摩擦岩壁的轻微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近了……她能感觉到,那座囚禁她骨肉的牢笼,就在头顶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终于,指尖触到了建筑物冰冷粗糙的水泥外沿。
她悄无声息地翻上狭窄的窗台边缘,身体紧贴在湿漉漉的墙壁上,像一片融入夜色的阴影。
这里已是三楼。
她微微探出头,目光穿透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窗。
窗内,是一个空旷破败的房间。
墙壁斑驳,天花板垂落着腐朽的电线。
然而,房间中央的景象,却让樱庭由纪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在胸腔里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