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朕的贵君,又如此抵触朕,朕在你心中,到底是多么昏庸之辈呢?”
“可惜你如此不喜朕,你母亲却让朕早日让你孕上孩子。”
谢徐舟微微垂眸,睫毛颤抖着遮住晦暗的情绪,微微撇过头没有直视她那双近乎将人吸进去的眸子,许久才沙哑开口。
“已然两年大旱,陛下却恍若不知,甚至还大肆兴建明月三千楼,哪怕臣侍是深宫男子,也知京城歌舞纵乐之外,是饿殍难民。”
女人微微半阖着眸子,似乎没听出来他的指责,反而伸出手,道一句,“既然明月三千楼还有一些日子便要竣工,到时候爱君与朕共登高楼同赏如何?”
“不!”
谢徐舟的情绪难得有了些许的波澜,哑声拒绝,“那里的每一层高楼,都压在灾民身上,臣侍并非无心之人,不忍……登楼。”
他的眸子带着倔强,本来躲闪的视线,此时猛然直视洛云双。
“你倒是大胆。”
女人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只是眸子冰冷又平淡,“今夜朕要宿在这里,爱君也到了沐浴的时候,去吧。”
谢徐舟的脸色苍白一瞬,随后抿着唇点了点头。
宫男扶着他去沐浴,一时屋中只剩下洛云双一人。
她倒了一杯茶水,低头抿了一口,一时气氛凝滞,大抵是系统为了安慰她,此时开口。
[宿主不必为此神伤,若是如今开始改变也不迟。]
“什么神伤?”洛云双的下唇被茶水润得微红,又微微挑眉轻叹一声,“我只是在想刚刚对墨夷初说的话。”
她惋惜地耸耸肩,“对比这个贵君,我其实还挺喜欢墨夷初这种类型的男子的,那夜滋味也不错,只可惜??”
洛云双微微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尖,微微蹙眉。
她素来风流成性,但是能上床的男人都是她精挑细选,饱含爱意,对她虔诚看作神明??谢徐舟这种,她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洛云双微微叹道。
“我终于知道上辈子自己为何对墨夷初食髓知味、百般凌辱了,后宫里不是谢徐舟就是谢姓子,美则美矣,毫无兴趣,宠幸个宫男就要被杖杀,这般憋屈的昏君生活难怪如此对待百依百顺的墨夷初了。”
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眸中的情绪没有波澜。
夜色浓重,谢徐舟一席洁白里衣,墨发散着,宛若陶瓷般冷白的肌肤因为紧张而泛上红晕,胸口微微露出锁骨与沟壑,抿着唇忐忑地躺在了床上。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眸子躲闪,在女人靠过来之时浑身僵硬。
洛云双没有理会他,反而闭上眸子没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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