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出了林芜的心不在焉,封庭深问道:“怎么了?”
林芜笑了下:“没什么。”
封庭深也就不再问。
祁煜?和贺长柏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林芜的不对,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饭吃完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他们好像都要离开的意思了,她期待的惊喜依旧没有出现,林芜的心逐渐往下沉,但她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的。
一直到封庭深叫来服务员结了账,他们一行人确确实实是要离开饭店,后面不会再有其他安排时,林芜下沉的心逐渐冰凉,......
夜雨初歇,山谷里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晨雾如纱,缠绕在蓝草花田间,露珠顺着叶片滑落,滴进溪流,汇成细碎的叮咚声。容辞披着一件旧风衣站在学堂门口,望着远处山道上缓缓行来的身影??那是一个背着竹篓的老妇人,脚步蹒跚却坚定。
她认得那人,是十年前拒绝让孙女上学、执意要将她许配给邻村酒鬼的张阿婆。如今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成绩单,上面写着孙女的名字:张小满,全县中考第三名。
“容老师……”张阿婆一见到她便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那些人说‘女娃读书没用’,不该打她、骂她、拿绳子绑她……可她还是考上了!她说,是您教她‘命可以改’……”
容辞急忙扶起她,声音轻而稳:“孩子考上就好,过去的事,不提了。”
“不!”老人颤抖着手从竹篓里取出一双布鞋,“这是我一针一线缝的,鞋底绣了蓝草花。我说,等她穿上这双鞋走进大学校门那天,我就把这辈子攒下的彩礼钱全捐出来,资助下一个女孩读书。”
容辞接过布鞋,指尖触到粗粝的针脚,眼眶微微发热。她忽然明白,真正的改变不是口号,不是数据,而是这样一个个弯下腰、流着泪、终于肯抬头看世界的普通人。
当天下午,“破晓书信计划”正式上线。项目组收到全国各地寄来的信件,有母亲写给女儿的道歉信,有丈夫写给妻子的忏悔书,也有男孩写来:“我妈总说我妹妹不如我聪明,可我看她解数学题比我快多了。我想让她继续读书,该怎么劝我爸?”
昭昭一边整理信件一边哽咽:“老师,我们做的不只是教育,我们在一点点拆掉那堵看不见的墙。”
“墙还在。”容辞翻阅着一封来自西北农村的信,字迹歪斜,“但这封信说,村里有个女孩被逼婚,男方给了八万彩礼,她爸已经收了定金。她躲在牛棚里写了这封求救信,说如果没人救她,她就跳井。”
她立刻拨通封庭深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支由法律顾问、心理援助员和当地妇联组成的应急小组出发赶赴甘肃。封庭深亲自协调直升机支援,并联系公安部开通绿色通道。四十八小时后,女孩安全获救,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