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只好过去,在她身边躺下。
周围不算很安静,也不算吵闹,容辞抱着窝在她怀里安睡的封景心,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时,封景心还没醒。
她起身侧头,就看到封庭深还坐在遮阳伞下,低头正在看书。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他抬头看了过来:“醒了?”
容辞无声点头。
这时,封景心也醒了过来,在她身上赖了一会才肯起床。
不过,在洗了一把脸,睡意跑掉后,封景心很快又精神起来,拉着容辞到处跑。
看到有人拍照,......
大巴重新启动,驶入山谷的泥土路,车轮碾过湿润的地面,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阳光从云层缝隙中倾泻而下,照亮了学堂门口那块新立的石碑??上面刻着“破晓”两个字,笔力遒劲,是昭昭亲手写的。她站在台阶上,背着画板,裙角沾着露水,像一朵刚从晨雾里钻出的蓝草花。
容辞倚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小女孩被领进教室。她没急着过去,只是静静望着那一幕:门卫递给她一支彩色粉笔,孩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在黑板一角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个羞涩却明亮的笑容。
那一刻,容辞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动人的奇迹,并非高楼起落、财富流转,而是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人终于敢用一支粉笔,写下自己名字的第一个笔画。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去,是封庭深发来的消息:“今天国际教育论坛直播连线,准备好了吗?”
她回了个“嗯”,顺手将手机放在桌上。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素面朝天,发丝随意挽起,身上仍是那件洗得泛白的蓝布裙。七年前,她是站在巴黎时装周后台的设计师,镁光灯追逐着她的每一步;如今,她的战场换成了山间讲台,掌声来自一群会为学会写“爱”字而欢呼的孩子。
可她从未如此踏实过。
十点整,视频会议接入。联合国妇女署代表率先发言,随后轮到中方代表团。镜头对准容辞时,她站起身,目光平静扫过屏幕上的各国专家。
“很多人问我,‘破晓计划’的核心是什么?”她开口,声音不疾不徐,“不是美术课,不是技能培训,也不是资金援助。它的核心,是一个‘看见’的过程??我们看见那些被忽略的女孩,她们也开始看见自己。”
她顿了顿,调出一张照片:那是十年前第一批学员的合影。画面模糊,孩子们穿着不合身的旧衣,眼神躲闪。接着切换到最新一期毕业展现场??同样的女孩们,如今已是教师、绣娘、社区协调员,站在聚光灯下自信讲述自己的故事。
“十年前,她们被告知‘读书没用’‘女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