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没有说话,目光直直地注视着那个过去的自己。
可以说,他有着充分的动机来进行这场革命与反抗,而如果说他和他本就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如果换做是现在的自己,那么自己要改怎么赢下这场艰巨的反击?
因为从实力对比来说,如果正面对抗,可以说几乎完全没有赢得希望。
差距太过于悬殊。
但是他既然这么做了。
那就必然代表,他一定是做好了某方面充足的准备,而这个准备对于他们来说,足够让他放手一搏。
可是他该怎么做呢?
那渡鸦栖息的山峰中,灵魂的交融依旧在进行,一道道金色的脉络链接着彼此,而这源于他们共同的灵魂,初诞者之力就像是流淌的泉,不断地滋润着每一只渡鸦。
而在恢复力量之后,他们又会日复一日地机械地完成着他们的工作,散播生命的种子,维系地狱的存在,或者是为这个时候的画家提供力量,用以进行维系对整个主宇宙的巩固和这座地狱所建立的那个庞大的机制……
维系……巩固……
一瞬间。
林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难道说……”
那一刻,林恩的脸色变了。
因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极其疯狂,疯狂到甚至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方法与可能性。
没错,如果真的像他猜的那样的话。
那他一定会这么做!
因为对于那只渡鸦来说,在目前的这种敌我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如果真的是按照他想的这个方法来布局的话,那确实很有可能在绝境创造出那缕微渺的奇迹!
“走!左左!我们去未来!”
林恩咬牙,一跃而起。
“我想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
林恩化作了那穿越时光的渡鸦,在那滚滚流淌的岁月长河中不断地向前。
他的双瞳震荡,那种可能性也在他反复推演之下,不断地被他所确定。
疯狂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的有那么一丝的可能,颠覆掉这狱卒所建立的秩序,甚至是整个地狱!
“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左左大叫。
林恩磨牙,目光闪动,煽动着双翼道:
“果然不愧是我,就算是拥有不同的经历和人生,但性格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果然是一个疯狂的谋划!”
左左急了,道:
“凑脑袋!你卖什么关子啊?!到底是什么谋划!你倒是快说呀!急死我了!!”
林恩沉声道:
“左左,对于脑袋来说,如果真的已经决定了不顾一切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得了。”
就像第一次黑夜城剧变时,他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引来那片灾厄,也要与画家对垒。
而这一次的关键点,就在于渡鸦。
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渡鸦这个集群无论是对画家,还是对已经完成无序化的狱卒集团来说,都太过于重要了。
因为他们需要借助渡鸦来稳定地狱的存在,他们需要初诞者之力来调和画家那无意识所散发出来的混乱威能,而如果失去了这个媒介,那事实上对他们来说,主宇宙几乎是寸步难行。
而在后世。
他也早就明白了地狱能够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一只只渡鸦支撑起了地狱的根基,而甚至就连大清洗和将人拖入地狱的这个机制,都是在渡鸦的初诞者之力的基础上运行的。
那么如何我毁了渡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