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泪珠儿直往腮边滚:
“怎就信了这浪荡子的浑话....”
就这样二人各怀心事穿过长街,行至一处朱门府邸前,方清雪突然钉在原地。
但见那门楣上“方府”金字匾额晃眼,石狮子旁几丛野蔷薇开得正艳。
“从前...这是我家宅子。”
她嗓音飘忽像隔世回响:
“抄家那日,兵士将门槛踏破...”
“府上金银,连同下人丫鬟都一并送入三法司...”
“若不是爹爹发配前拼死庇护,我又有诰命在身护我一命!”
“只怕我早已香消玉殒...”
“如今没有林府权势庇护,这冤如何伸的?”
林澈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高墙内飞檐勾连,虽不及林府气派,却也别致玲珑。
他忽地抬脚踢飞挡路的石子,惊得野猫窜上墙头。
“想要回来?”
林澈歪头笑的狡黠:
“三个月。”
“夫君我帮你把这宅子买回,原样儿物归原主。”
“至于伸冤,那也包在我身上...”
方清雪望着飞檐下那盏熟悉灯笼,怔怔出神。
“真的可以?”
林澈自信一笑;
“自然可以!”
随即林澈想起一个问题。
他走得是潇洒,身上身无分文,今晚住哪?
方清雪像是看出林澈窘迫道;
“如今这高门宅院咱们是住不成了!”
“还好我方家在郊外还有一处老宅...”
“这些日子我便一个人住在那!”
林澈让方清雪在前头引路。
不多时就站在方家老宅门前。
林澈此时才深刻体会到了何为“家徒四壁”的终极形态。
他这位新鲜出炉的方家赘婿,本以为再不济也是个破落贵族,谁承想,贵族是够破落了,连个像样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