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赵信将球射过风流眼。
见此情形,众人自是一片喝彩叫好。其中以朱?最为活跃,愣是从人群后面使劲儿往前挤,殷勤地和拾球的小内监抢起了活计,他本就爱耍宝,又无要紧官职在身,蔡京等人看他自然也和看乐子似的。
又是这般几个回合,不多时,十五筹的较量便结束了。
纵观这上半场的战况,除了右军抓紧左军传球失误的一次机会,勉强有所建树,其余的筹数全被左军收入囊中,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面。
连连得分展露球技,赵佶自然是高兴,但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太过瘾。他自诩高手,所追求的是那种势均力敌,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酣畅较量,最后再技高一筹胜出,如今这种碾压之势,着实缺了些趣味。
因此,趁着中场休息的当儿,他将高俅唤到身边,颇有些认真道:“高卿,可不许再让着朕了,拿出好本事来,朕记得你从前那蹴鞠的本事在东京可是数一数二的,且放开了手脚,与朕尽情比试一番。”
高俅苦笑一声:“官家这可真是折煞微臣了,并非是臣有意藏拙,实在是官家技艺精进不少呀。”
他是有苦说不出??如今这局势纵容有他技术退步的原因,但更多还是被队友所累,这些人不像他早年时常陪着官家蹴鞠,知道官家喜欢旗鼓相当的较量,一个个瞻前顾后,生怕赢了官家犯下一个大不尽的罪名。
可眼下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直接把这些人召集起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你们都好好踢,别太拘谨了,和官家踢得有来有回些,等官家踢得尽兴了,差不多的时候再稍微放点水就行了吧?
高俅暗暗叹气,和他笑中带哭的表情不同,一众臣僚和内监处的气氛很是热烈,连蔡京都从椅子上颤巍巍站了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朝着官家大献殷勤,溢美之词似波涛汹涌。
郁竺眼瞅着这奉承的气氛正浓,也趁机到:“陛下今日风采当真叫臣等当大开眼界,如今才算明白了什么叫龙跃于渊,高太尉也是渐入佳境,依微臣看,何不踢满五十筹,以官家的身手,便是八十筹也无碍呀!”
此言一出,高俅脸色僵硬,心里暗叫不好,还未及出言反驳,却听见朱?兴奋得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都承旨所言,真是说到微臣心坎儿里去了!微臣平日里就盼着能有机会在官家身边时时伺候着,只恨多了个“物件‘不得如愿,
这才往返东京和江南,虽说也是为陛下尽忠之事,但哪能比得上此刻为您鞍前马后,一睹官家您的风采?这才三十筹,微臣球都捡不了几次啊!“
他除了搜集花石纲,平日里无所事事,虽说陛下钟爱奇花异石,可老是靠着这一个途径去讨好陛下,也怕时间长了失了欢心,正想借此机会表现表现,所以一听到这话,立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只是朱?这马屁拍得实在恶心,连平日里见惯了阿谀奉承场面的蔡京等人,都觉得有些过头了,在场宦官等一众确实没有那‘物件‘的,不由得面露尴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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