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些西装革履的长官们一个个走下圆形大平台,台下的气氛反而更加凝滞。那三十多双贪婪的眼睛,像黏腻的焦糖,依旧死死地粘在刑默和舒月赤裸的身体上。他们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赤裸裸的审视,反而多了一种……期待,一种等待好戏开幕的丶残忍的耐心。
「感谢各位长官的揭幕丶剪彩与致词!」主持人的声音依旧亢奋,像一剂劣质的兴奋剂,「现在,我宣布,第二天的游戏,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女走上台,动作轻柔却不带一丝温度,开始解开刑默和舒月手腕丶脚踝上的皮绳。
冰冷的束缚被解除,血液瞬间涌向四肢末端,那股酸麻後的刺痛感让舒月忍不住轻哼一声,她差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虚脱感而软倒。
她下意识地想揉一揉被勒出深红色痕迹的手腕,但当她一抬手,胸前那对因长时间吊挂而更显饱满雪白的乳房,便随之剧烈地晃动起来,立刻又引来台下几道灼热得彷佛能穿透皮肤的目光。她脸颊「刷」地一下涨红,赶紧放下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屈辱。
刑默的感受也好不到哪去。X字型吊挂让他全身肌肉都处於极度紧绷状态,血液还未完全流通。
就在两人还未完全适应这短暂的丶令人不安的「自由」时,几个高大壮硕丶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走上了平台。
他们的眼神空洞,彷佛两具精密的机器,合力搬上来一张看起来极其舒适丶甚至可以称得上奢华的……三人座大沙发。沙发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酒红色,面料是顶级的天鹅绒,在灯光下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泽。
紧接着,他们又完全无视台上这两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赤裸身体,只是手脚麻利地将那张象徵着屈辱的X字型架子抬了下去。
「操…」刑默低声咒骂,他强忍着晕眩,一把扶住舒月的腰,稳住她有些摇晃的身体,「他们又想玩什麽花样?把我们当器具展示的代言人吗?」
「我不知道…」舒月颤抖着声音回答,她看着那张沙发,心中涌起一股比刚刚被吊挂时更深的不安。「刑默,你看这沙发…它…它好像…」
「好像也可以是一张床。」刑默接过了她的话,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这张沙发确实太大了。与其说是沙发不如说是一张铺着顶级丝绒的沙发床,宽阔的座位足以让两个人并排躺下而绰绰有馀。那极致的柔软,彷佛一张温柔的巨口,正等待着吞噬他们。
刑默和舒月看着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动作,心中那份荒谬感又加深了。「这『桃花源』…」舒月低声对刑默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讥讽,「他们的道具是不是多的有点夸张?一直换丶一直换,现在是器具展示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人力充足丶财力雄厚吗?」
刑默冷哼一声,牙关紧咬:「恐怕是想告诉我们,他们有的是办法,把我们玩弄於股掌之间。每换一种方式,就是一种新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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