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是雪瀞!不是小妍!
时间彷佛凝固了,所有的理智丶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彻底崩溃。锐牛的身体比他的思想更快一步,他像一头被触及逆鳞的狂怒雄狮,一个箭步猛冲上去。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双手粗暴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在布料的撕裂声中,将衣服奋力地盖在了雪瀞赤裸的身体上,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布料,为她遮挡住那些充满侵略性的视线。
「雪瀞?」刑默的声音在此刻响起,「锐牛的未婚妻小妍……就是妳?这…这怎麽可能?妳甚麽时候叫做小妍了?」
他当然认得雪瀞,锐牛跟雪瀞是昔日他手下优秀的组员。他只是没想到,锐牛的未婚妻小妍,竟然会是雪瀞!这场意外让这出戏变得更加无法预测。
「刑组长,别来无恙啊!想找部属聊聊天您说一句话我们就会过来了。您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对我们也太『礼遇』了吧!」雪瀞的眼神锐利丶语气冰冷。
锐牛充耳不闻,他将雪瀞护在身後,用自己算不上魁梧但此刻却无比坚实的後背,组成一道屏障,隔绝了弓总与刑默的视线。他的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刑默跟弓董,那眼神彷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打破这份死寂的,是弓总平静的声音。他彷佛对眼前这充满戏剧性的转变毫不在意,只是对刑默淡淡地吩咐道:「去,准备四把椅子。大家都坐坐,我们坐着好好的谈谈。」
刑默立刻收敛起脸上的玩味,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弓总则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锐牛和雪瀞。锐牛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然而,弓总的脚步停在了雪瀞身侧,他没有看雪瀞的身体,甚至连一丝馀光都没有。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雪瀞那被铁炼吊着丶已经被勒出红痕的雪白手腕上。
他伸出手,拿出钥匙,动作沉稳而精准地解开了雪瀞手腕上的锁铐。
「咔。」
束缚被解开,雪瀞柔软的身体向前一倒,被锐牛稳稳地接在怀里。
弓总捡起地上那件属於雪瀞的连衣裙,随手丢给她,然後,他做了一个让锐牛极度意外的动作——他转过了身,背对着两人,彷佛是在给雪瀞留出穿衣服的私密空间。
这……这是什麽意思?弓董留下这麽大的破绽是要给我们攻击他的机会吗?还是这是对我们的测试?
还是说这是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吗?在这样极尽羞辱的情境下,突然表现出如此的礼遇?
锐牛心中的警惕不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提到了最高点。这个被称为「弓总」的男人,深不可测,远比刑默要危险得多。
转眼间,刑默已经汗流浃背的将四张椅子摆放到位。两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真皮扶手椅,面对面地摆放着,相隔约莫一米半,旁边则各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