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红的鼻子,满眼我听你胡说的质疑,看着谢歧。
谢歧见自家宝贝闺女真有些动气了,不由软了声音,开始哭诉起来。
“宝臻啊……这些年爹爹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养大……”
“咦!”
宝臻睁大了眼去拍谢歧。
谢歧眼中满是笑意,语气却压得可怜兮兮,“就说你四岁那年高烧不退,爹可是守了你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啊。
“还有,你六岁那年,日日拨算盘,拨得指甲都脱了肉,爹爹心疼得几日睡不着,捏了银针一点点挑着药给你往指甲里涂……
“你说喜欢纸鸢,但想要个算盘模样的,爹可是做了半个月啊……”
宝臻抿着唇,一脸无奈,“可那纸鸢到最后也没飞起来……”
“废话,你见谁家纸鸢上下一般粗的?那能飞起来才怪。”
宝臻惊讶:“你明知道飞不起来,还做那么久?”
“那我闺女喜欢,飞不起来我做人爹爹的也要做出来试试,万一呢?”
谢歧眉眼中带着温柔:“万一飞起来,我闺女瞧见了,那得多欢喜?”
“爹……”
宝臻败下阵来,眸子里水润润地看着谢歧:“爹爹待我最好了。”
“既然你爹待你这样好,你是不是该孝敬爹爹,回报爹爹?”
“嗯。”
宝臻点点头:“我长大后,一定孝敬您和娘亲。”
谢歧伸出一根指头,在宝臻面前晃了晃,“不用等长大了,你现在就可以。你爹要跟你娘享福去了,这铺子,就都交给你了。”
就这样,宝臻就从集霞庄的少东家,变成了东家。
她今儿刚从集霞庄出来,就被罗白喊到了撷翠坊。
罗白将一摞账本往宝臻面前推了推,“东家说了,日后有事就找少东家商议。”
宝臻闻言,沉着一张脸,“我娘不会也准备不管铺子,将铺子推给我,让我做东家吧?”
罗白摇头:“东家说她不是你爹爹,惯喜做那坑亲生骨肉的事儿。”
宝臻吸了吸鼻子,“还是我娘疼我。”
罗白道:“东家还说,少东家年纪太小,身上背着个集霞庄已经很不该了,万一累坏了如何?她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