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需要两个傀儡似的人共同协作。
“而我们的织机,只需要一个人动手,效率还是你们的数倍。”
沈沅珠看着悠闲摇着手杆的番邦匠人,眼中露出一丝不耐。
霍夫曼道:“你们的花楼机我操作过,需要十分精细,稍有不慎就会将整块布料毁了,前功尽弃。
“这等织法,对匠人的要求极高。”
沈沅珠道:“霍公子可能不懂,所有珍贵好物,都是来之不易的,唾手可得的东西……”
说到这,沈沅珠淡淡一笑,未再继续。
霍夫曼:“我并非姓……罢了。”
番邦匠人织出的布料已有巴掌长,而穆随云和满穗那边还只有一条细边。
众人在远处观看,沈沅珠甚至见那番邦匠人还抽空与场外人聊了一会儿。
看着那匠人织出的东西,沈沅珠微微摇头。
霍夫曼道:“沈会长觉得我们织出的布比不上你们的?”
沈沅珠道:“并非比不上……”
马丁闻言,倨傲一笑。
沈沅珠继续:“是完全没有可比性,与那块抹布相比,实是玷辱了我苏州府绣娘。”
“你……”
马丁气得跳脚,“你这女人,口气倒是不小,西洋技术才是未来,你们抱着所谓的‘匠心’不懂改变,终究会被淘汰……”
沈沅珠看着马丁,淡淡道:“马公子,带着那两座铁疙瘩,从万里之外远渡重洋而来,很辛苦吧?”
一声马公子,将马丁唤得一怔。
谢敬元忍不住面皮一抖,谢歧则笑着转过头去。
他实在喜欢沅珠这种……坏得可爱的小心思。
在苏州府,这群番邦人根本就不配有姓名。
霍夫曼接话道:“自然,我的家乡远在大洋彼岸,距你们十分遥远。”
沈沅珠冷哼一声:“所以这么远且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来我们这里,赢取你们所谓的‘落后’技术……
“马公子,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
“真觉得自己的东西好,又何必费这等心力?”
沈沅珠眸色淡了下来:“据闻你曾在苏州府学艺多年,回到家乡这么久还对苏州府的技术念念不忘,可见我朝织染之道,胜你们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