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的时候只觉刺耳得要命,甚至将她的心都刺得千疮百孔。
可后来反复咀嚼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叶韵衣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说,比不过了就要认,没得将自己逼上绝路无法回头……
沈沅琼想,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更重要的是她知晓自己在家中的那两年,叶韵衣的脸色有多难看。
她也实在待不下去了。
未嫁的姑子看嫂子脸色,与去婆家看婆家脸色,并没什么区别。
沈沅琼想到徐蔚阳那日替徐父挺身而出的样子,想着他应当是个宽厚人。
嫁入徐家后,倒也果真如此。
沈沅琼看着徐蔚阳的背影,缓步走上前。
“喂鱼?”
“嗯。”
徐蔚阳转头,将最好的观鱼位置让给她,“在厨房找了个馒头,我瞧鱼儿还挺爱吃。”
他抬手把馒头递给沈沅琼,沈沅琼接过。
将馒头掰碎丢入池中,沈沅琼拍拍手抬头看了看天,“天气有点阴,许是有雨,你身子怎么样,可觉得难受了?”
徐蔚阳道:“还成。”
他受伤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待到下雨阴天会疼得直不起腰。
“我昨日给你缝了几个盐袋子,若是疼你告诉我,我让李妈妈炒些盐给你敷敷,能舒缓点。”
“好。”
沈沅琼点头:“嗯。”
好一会儿,院外发出一阵声响。
沈沅琼夫妻转头去看,原是沈沅珠和谢歧抱着宝臻到了沈家。
沈沅珠跟沈砚淮这些年的关系不远不近,说是在维持兄妹之情,不若说是在维持同盟情意。
撷翠坊和集霞庄的生意越铺越大,苏州府本地看着不甚起眼,但是漠北那头却是卖得如火如荼。
沈沅珠夫妻自己吃不下这样大的盘子,便来寻沈砚淮供些基础货。
沈家染坊出品的东西质量没得挑,沈砚淮为人也靠得住。他并非投机取巧的性子,是以两家合作倒是顺风顺水。
再而后,就连沈家也供不上撷翠坊和集霞庄的货物了,沈砚淮就拉了徐家入伙。
也是因此,沈沅琼在徐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