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爹,祖母没有瞧不起你,祖母心里还是有爹爹的。”
谢露瑢道:“祖母临死前给爹爹留了东西,是借了孩儿的手留给爹爹的。
“娘亲说了,那是因为祖母心中不放心您,是想清楚、算明白才这般做的。”
谢承志烧得脸红眼红,又因为大哭一场双眼肿得跟鱼泡似的。他听见这话时睁着双眼,直挺挺看着谢露瑢。
“什么?你祖母给我留东西了?留了什么?”
谢露瑢咬着唇,心中犹豫。
可是在看见谢承志哭得双目赤红,眼泪鼻涕齐飞的模样,心又一点点软了下来。
这到底是她爹爹,她如何能做到坐视不理呢?
“祖母给爹爹……”
谢露瑢咬着牙:“给爹爹留下了一间铺子和一千两银子。”
“什么?什么铺子?”
谢露瑢道:“是真的,铺契就在孩儿手上,孩儿去拿给爹爹。”
说罢,她转身跑回了房间。
从柜子最深处翻出铺契和郑淑给她的一千两银子,谢露瑢伸手摸了摸心下失落。
“你在做什么?”
郑淑站在门边,死盯着谢露瑢。
谢露瑢捏着铺契和银票,嗫嚅道:“母亲,爹爹方才痛哭流涕,女儿看他应当是悔过了。
“他哭着说对不起我们,说对不起祖母。娘,爹爹定然是看透那些个虚伪妓子,我们再给爹爹一个机会吧。
“他会改过的。”
谢露瑢眼中湿润,“等爹爹病好了,我就去求大伯娘,让爹爹重回谢家园子做活。
“就算大伯娘不同意,爹爹有了铺子也可以东山再起。娘,您不是也说过吗?说爹爹人是聪慧的,他只是心思不在我们身上。
“如今我瞧爹爹是悔过了,我们就相信他一次如何?”
郑淑听着,眼神却渐渐飘远。
这些话她听着实在是太耳熟了,初成婚时,她就是将这几句话嚼碎了、咬烂了反复说给谢三娘听。
郑淑看着眼睛通红的谢露瑢,咬着牙许久没说话。
好一会儿,郑淑才道:“你知道这间铺子和这一千两银子是你的嫁妆吗?你若没了它,日后出嫁,家中是不可能给你再多添一个铜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