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苓儿的嘴上轻轻一拍。
罗氏红着眼,小声骂道:“怎么说话呢?晦气。”
苓儿低着头,喃喃道:“我就是随便一说……”
沈沅珠见状,笑了出来:“哪里有那么严重了?咱又不是造反,不过是没经历过这等事,一切都往坏处想罢了。
“且官家人会针对上京大铺,却不见得会针对咱们这等小作坊,说不定是我杞人忧天。”
好说歹说,沈沅珠才将罗青他们打发走。
但苓儿却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
云峥那头,沈沅珠也让他带着卫虎分开离去。
同会馆并不在乎这些下人的去留,因此走的倒是顺利。
谢歧在外打听一圈,倒也探听到一些消息。
“公公上京前几日,诚王被弹劾贪污赈灾官银,被圣上禁足。而靖王生母查出有孕,圣上大喜,就将诚王手里的一些活计,都交给了靖王。”
“那宝绫号和梁家退出,是因为他们是诚王的人?”
谢歧摇头:“不知道。”
“总之,咱们小心为要。”
二人正说着话,楼下铜锣响起,又到众人用饭时间。
谢歧拍拍沈沅珠的手,以作安慰,二人前后分开下楼用饭,并想借此时机,多打听一些事情。
刚进用饭的厢房,沈沅珠就见沈砚淮带着叶韵衣和沈沅琼,与旁人共坐一桌。
桌上生面孔,看着似是松江府丰瑢布庄的人。
叶韵衣出身松江府,认得丰瑢布庄也不足为奇。只是眼下丰瑢布庄东家身边,还坐了位年轻男子。
那男子容貌寻常,但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之间一直带着笑意,看着是个踏实可靠的。
沈沅珠看了两眼,又去看了看沈沅琼。
沈沅琼神色冷淡,且一直低着头不曾与对面男子对视,不满之色挂在面上。
这应当就是沈砚淮,为沈沅琼选的未来夫婿了……
松江府和苏州府距离不远,沈砚淮定与这丰瑢布庄打过交道,怕是对对方的人品家世都有过了解,才做如此打算。
想着,沈沅珠看了看沈砚淮,微微蹙眉。
上京的事,要不要知会沈砚淮一声?
她杵在原地低头思索,那同和昌的阮东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