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川忍不住崩溃:“我让郁林出海,难道不是因为他在我面前,哭诉江鸿是个爱富嫌贫、贪财慕势之人?
“他怕以他清贫身家,不能成功娶你过门。
“是我,我也为他出了三百匹织锦,几千两银子,我仁至义……”
“那又如何!”
江纨素闻言,声音也尖利起来。
可见谢序川双眼赤红,满面泪水,终也忍不住哽咽:“那又如何?若是没有你的鼓动和逼迫,郁林他就不会死啊……
“哪怕他不能娶我,他也还活着,我只要他活着。
“且只要他活着,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娶我。便是我二人再艰难,叔祖父下狱后,我们也能在一起。
“谢序川,若非你多管闲事,我二人怎么会生死相隔?”
她的郁林,又怎么会死?
她的郁林风度翩翩,满心满眼都是她。郁林也还未到弱冠,她们本可以携手很多年。
“若非是你,我一家如今不知多美满,可你将这一切全都毁了。”
江纨素走向桌前,掀翻上头的烛台茶盏。
“你说要弥补的一切,我不稀罕,我只想要郁林回来。郁林说会带我离开江家,说要与我白头偕老,可我二人鸳盟初定,他就尸骨无存……”
江纨素哭着道:“谢序川,我要你还我的郁林……”
二人越吵声音越大,紫棠听得战战兢兢,生怕彩环回来听见一切。
她家小姐是真的疯魔了,此时与谢序川闹僵,有什么好处?
生怕二人再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紫棠上前道:“大少爷,此事是您误会小姐了。
“那日的银子罗妈妈交给小姐后,她就压在妆台下,让奴婢告知您的。
“是奴婢将此事忘记,今日您与小姐又闹得凶,奴婢不敢说才……”
紫棠走到江纨素身边,拉扯着她:“小姐,奴婢知道您说的都是气话。谢家如今正值艰难之际,您昨晚还说心疼大少爷为此奔波,让奴婢为大少爷多备温补药膳。
“为何到了今日,非要口不对心,说些伤人的话呢?”
雪青见状,打了水浸了帕子端到谢序川面前:“大少爷,小姐在孕中本就情绪不稳,您万万别与她计较。
“她并非那个意思,只是……”
雪青转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