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乱他未曾束紧的几缕墨发,拂过光洁的额角和细腻的颊侧,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丶介于青涩少年与绝色少女之间的朦胧美感。
那份雌雄莫辨的气质,并非刻意矫饰,若不是眉宇之间有三分英气,就凭他不经意间散发的医者仁心的纯净与少年未凿的灵秀,只会令人觉得这是一位拥有倾城之姿的绝美少女。
「温七,差点忘了,你这废材成日只知道看医书,根本没来参加酒宴。」
一个躺在地上雄壮青年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但言语中尽显趾高气扬之气:
「还不赶快过来,将我扶起来。」
「大哥,我若不听你的话,你是不是又想对我进行教导,欲指点我的武功。」
温良哂笑:
「自六岁起,你就时常以教导为名,对我多加关照。」
他逐步走向雄壮青年:「可惜我资质平平,就算被你打的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武功也无甚进步。」
「温七,你哪来这麽多废话,将大哥扶起来后,别忘了你二哥。」一个二十岁上下青年没好气的喊道。
「自然不会忘,这些年来,你眼见我在短戟上没天分,便主动教我刀法,我身上至今还留好几道刀疤。」
温良说到这,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知想到了什麽,有些结巴道:
「七......弟,你该不会......还记得我对你的教导吧?」
「堂兄天赋异禀,年少时挥手之间便可发十二柄飞刀,想必到了加冠之年,就能齐发二十四柄飞刀,如此不枉我当了一段时间的刀靶子。」
温良声音平和,忽然一道白光掠出,却见雄壮青年咽喉插有一柄飞刀。
他再侧眸看向这位排行第五的堂兄:
「这两年多以来,我一直闭门看医书,家传的飞刀之术不免有些荒废,不知这一刀是否对得起堂兄从前的教导?」
这一幕,不仅让温五面露惊悚之色,正厅里的所有人也不禁流露惊愕失色的表情。
体态健硕的中年大汉怒喝道:
「孽子,是你下的毒!」
温良轻叹一声:
「唉,从前的温七在一个多月以前就死了,在诸位面前的温七,可不是那个唯唯诺诺,认打认罚的学医少年郎。」
「如今的我,心眼极小,一向奉行报仇不隔夜,碍于势单力薄,武功低微,这才硬生生忍了一个多月。」
他的眸光扫过剩下的一位亲兄弟和一些堂兄,面色不变:
「同是强盗山匪的后人,我不怪你们喜欢恃强凌弱,信奉弱肉强食之道,你们应该也不会怪我下作歹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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