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不许传出去。”
他从小厮手中接过药渣,又从婆子手上拿过匣子,叮嘱他们好好办差,就朝左相院子走了。
小厮堆中,尤大山不声不响的干着活,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府里其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夫人当年死于血崩,大夫诊断是服用了活血的药物。
可是当年查了夫人的药却是没问题的,左相还因此训斥了那大夫,说他庸医误人。
当年夫人染血那件血衣在匆忙中,掉到了床底的夹层中。
左相命他们去搬夫人房中的家什到库房中去,不小心把血衣也带上了。
他昨日借故到库房拿东西找到了那件血衣,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事。
昨天那个人带了大夫来,把他娘的病又重新诊了一遍,说是肺涝,之前吃的药没问题,但是缺了一味重要的药引子。
那味药引子非常贵,一般大夫也知道普通人买不起,也就没说。
大夫当时便给他开了药,吃了药,他娘当晚便没再咳了,他激动了。
便答应了那人,夜里便有人潜进了左相府,今早库房便塌了。
也顺理成章的翻出了那件血衣,和墙根的药渣。
尤大山悄悄咽下心里的恨意,那人说他跟左相有着深仇大恨,只要左相倒了,大少爷也活不成了。
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他等着大少爷死的那天,他要给妻子报仇。
管家匆匆走进左相院子。
他走的很急,在门槛处还差点绊倒了。
左相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看他毛毛躁躁的,皱了下眉。
管家把手中的东西呈上桌子,
“老爷,这是在库房翻出来的,这个,则是在墙根挖出来的。”
花尚荣看到匣子里的血衣时,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他又看向药渣,瞳孔放大。
桃仁!
他再无知也知道桃仁是活血的。
他想起当年大夫说,夫人乃是服用了活血的药物才导致的血崩。
他当时怒极,查了药材,却是没问题,他还杖打了碰过药的丫鬟,却也没查出来什么。
他以为是庸医,便把那个大夫轰了出去。
没想到药渣却是在墙根下挖到了。
所以当年,其实真的有人做了手脚,给夫人服用了这个药?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件血衣,他认的出来,就是他夫人最爱的那件内裳。
他又拿起那药渣,那布包,是当年小小的她央着他给她买的云箩布。
“传大夫!”
花尚荣压着心里的愤怒,吩咐道。
管家走了出去。
不一会,大夫背着药箱来了。
花尚荣这会已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让大夫看看药渣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