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功成名就时,身边围满了阿谀奉承的人。
可当他破产落魄,被全世界抛弃时,唯一一个还愿意提着两瓶二锅头,陪他在天桥底下坐一夜的,也只有这个胖子。
“耗子,”
陈默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嗯?咋了?”
王浩正跟一串烤鸡翅较劲,闻言抬起头,满嘴是油。
“谢了。”
陈默端起手里的北冰洋,认真地看着他。
王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搞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嘿嘿一笑,也端起了杯子,跟他重重地碰了一下。
“谢个屁!”
他一口喝干了瓶里的汽水,打了个响亮的嗝。
“咱俩谁跟谁啊?你要是真想谢我,等以后去了魔都,给我介绍几个像嫂子那么漂亮的妹子就行!”
“滚蛋!”
陈默笑骂了一句,心里的那点伤感,也被这家伙的插科打诨给冲散了。
两人就这么吃着,喝着,聊着。
聊初中时翻墙去网吧被教导主任抓包的糗事,聊高中时耗子暗恋过的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聊那些回不去的、简单又快乐的傻逼岁月。
……
王浩感觉自己有点醉了。
虽然喝的是北冰洋,但是看着坐在对面,正慢条斯理地啃着鸡爪的陈默,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谁能想到,短短两个月前,这个家伙还是个跟在林薇薇屁股后面、失魂落魄的舔狗。
而现在,他已经是整个海城高三圈子里神一样的存在,突然找个女朋友也是美得冒泡,并且给自己也规划好未来的展,感觉未来一片美好。
这种变化,太梦幻了。
“默子,”
王浩喝了口汽水,壮了壮胆,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真被哪个扫地神僧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然这脑子也太好使了,又会学习,又会赚钱,现在连嫂子都……”
“你要是再废话,今天这顿饭的钱,你来结。”
陈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
“别别别!”
王浩立刻怂了,嘿嘿一笑,“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默哥您随意,小的就是有点好奇。”
他知道,陈默肯定生了什么。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兄弟。
这就够了。
……
一顿烧烤,吃到了快十点。
王浩显然是兴奋过头了,一个人干了五瓶北冰洋,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勾着陈默的肩膀,畅想起未来要在黄浦江边买多大的游艇,请多少个比基尼嫩模开派对了。
陈默有些嫌弃地把他那颗硕大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结了账。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吹过,带着一丝酒足饭饱后的惬意。
王浩的酒劲(汽水劲)也散得差不多了,恢复了几分平时的憨厚。
“默子,”
他跟在陈默身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小声说,“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何止是飘,”
陈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刚才那副样子,就差在脑门上刻上我是暴户五个大字了。”
王浩的脸瞬间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陈默看着他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表情严肃了起来。
“耗子,”
他看着王浩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今天跟你说那些,不是为了让你去幻想未来有多牛逼,而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和那些富二代,最大的区别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