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异彩连连，带着一丝与有荣焉的骄傲：“我听苏晓晓说，你设计的那些资料，现在在二中都快卖疯了，复印版都要十块钱一份呢！”
“是吗？”
陈默笑了笑，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味道酸甜适中，火候恰到好处。
他看着夏晚星，认真地说：“那主要还是我们席设计师的功劳，包装得好。”
“才不是呢！”
夏晚星被他夸得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不承认，“明明是你里面的内容好……对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就一直这样办小班吗？”
她已经开始下意识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的事业思考了。
……
下午的数学课，班主任张易杉讲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窗边那个坐得笔直的身影。
陈默没有听课，依旧低着头，在他那个神秘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但他身上那股专注的气场，却让他这个讲台上的老师，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压力。
张易杉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是自内心的欣慰和骄傲。
自己班里出了这么一个逆天的学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他执教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另一方面，却是深深的担忧和一丝无法掌控的焦虑。
月假两天赚了三十万——这个传闻，早已传遍了整个教师办公室，说得有鼻子有眼。
一个学生，突然拥有了远同龄人甚至成年人的财富和声望，他还能静下心来学习吗？
他会不会就此飘了，觉得高考已经不重要了？
这种本末倒置的担忧，像一根刺，扎在张易杉的心里。
他觉得，必须找这个已经让他有些看不透的学生，好好谈一谈了。
“陈默，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下课铃声响起时，张易杉站在讲台上，用他那标志性的严肃语气，点名道。
“哗——”
班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
“完了完了，默神这是要被老张喝茶了。”
“肯定的啊，搞出这么大动静，老张能不知道吗？估计是要让他收敛点了。”
王浩也紧张地捅了捅陈默的胳膊，压低声音：“默子，老张不会是要为难你吧？”
陈默却只是平静地合上笔记本，对王浩笑了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紧张。
“放心，我去去就回。”
……
办公室里，张易杉泡了一杯浓茶，袅袅的蒸汽模糊了他镜片后的视线。
他在脑海里反复演练着待会儿的谈话策略。
不能太严厉，这孩子现在不是以前那个任由自己揉捏的差生了，逼急了，他可能真敢直接退学不念了。